暗想,弟妹可真聪明,居然猜出爹娘离家乃出于我授意。从他们话中之意推测,夫妻俩似乎都不知道父亲被人下毒暗害,因此对于爹娘的突然离家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过了一会,丁秋芸打破沉默开口说话:“夫君,你说爹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来得这等突然,并且连皇宫里头最高明的大夫也束手无策?”周通道:“那两个道士不是说爹爹撞了邪么,大夫看不好也属正常。”
“你当真相信那鬼神之说?”
“不信也得信,道士作法后,爹爹的病不是立即好了许多么,这你也亲眼见到。”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周通问道:“秋芸,那天龙门客栈的
一对男女是谁?”丁秋芸没有回答,过了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妻子不说,周通没敢多问,道:“我想去鲤跃客栈探一探。”丁秋芸道:“现在吗?”周通道“是,爹爹没有找到,我没有心思睡觉。”
“好,我陪你去,顺便去找找星宿二仙。”丁秋芸站拿上长剑挂在腰间。
两人交谈之中没有提及箫冰冰,似乎并不清楚日间发生的事,周苍心下愈发疑惑,冰冰到底给谁掳了去?本来还想在他们口中探听到箫冰冰消息,眼下却是落空,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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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苍缩身窗户下,怔怔目送着两人离开。
过不知多久,又有脚步声响起,有两人提着灯笼走近。
“他们俩去而复还。”周苍立即窜至杨柏树后藏了起来。
不料来人并不是周通和丁秋芸,而是二娘罗艺芬和一名贴身丫鬟,罗艺芬走到门前边拍门边叫:“通儿,芸儿,你们睡了吗?”
叫了好几回没得回应,罗艺芬推门进去,门没锁,屋内烛火明亮,却一个人影也无,在屋内转了一圈,没能找着儿子与儿媳,罗艺芬只好关门离开。
周苍寻思,爹爹在二娘房中犯病,如果冰冰说得对,爹爹发病是因为吸入蔓萝紫陀的香气,那么敌人肯定在二娘房中也放得蔓萝紫陀,可她房间内似乎没有摆插花,如果敌人突兀地放一两支鲜艳夺目的花枝在房间里,二娘怎可能没留意?
难道中间另有隐情?
瞧着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周苍缓缓从后跟上。
其时夜色已深,家眷仆人大部分已然入睡,府内一片寂静。
后来周苍抢在二人头里,跃上屋顶潜伏。
不一会,罗艺芬回入房间,烛光亮将起来。周苍悄悄揭开瓦片,往屋内张,一眼看尽,屋内确无花瓶插花。
罗艺芬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发呆。
镜面依旧,镜中人已老。
“对镜理白鬓,珠黄情似云。风动松语声,乍闻似君来。”
罗艺芬轻吟,周苍不敢再看,轻轻合上瓦片正要跳下,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当即伏低,向声音来处看,暗夜中一条人影自南而北,足不点地轻飘飘掠近。到了房屋窗下,轻轻敲了五下,两快三慢。
屋内人没丝毫犹豫,窗子呀的一声推开,那条人影倏然钻进窗子里。
周苍心中疑窦突生,这人是谁,这么晚鬼鬼崇崇来二娘房间干什么?深夜相见,定是有不见得光之事,他本不愿多管闲事,但想两人会面说不定牵涉到爹爹中毒之事,便安安静静伏在瓦面上,轻手移动瓦片,露出一条细缝。
探眼瞧去,明亮烛光照影下,赫然发现进入二娘房中的人竟然是二叔周方达!
周苍无比震惊,心中怦怦乱跳,“二叔这么晚了来二娘房里干什么,难道两人之间竟然有奸情?”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震,该不会是他们的奸情被爹爹发现,继而联手谋害吧。
只听得二夫
人罗艺芬道:“二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