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当然有愧,可是,咱们青梅竹马,真心相爱,大哥插手我婚姻,强迫我娶了你曾姐,实是心不甘情不愿,一切不幸都是他造成的,要是知道我和你的事,他肯定不敢怪咱们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吗,你要是真的关心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艺芬,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大哥病了后,我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今晚有点时间,这不立即来看你了吗?”
“二叔,你总是借口多多……”
周苍在屋顶忽然听到两人不知羞耻的话语,看到花枝,不由大吃一惊,气得肺都要炸开来,这两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平日里装得比观音和如来佛祖还要正派凛然,让人一见生敬畏之心,那知暗地里却是干着猪狗不如的龌龊事,二叔周方达罔顾兄弟情义越出伦理道德,不但不愧疚收手,竟然还得寸进尺连大哥也加害,简直是禽兽行为!
周苍真想跳下去一刀一个,但想箫冰冰还落在他们手中,也不知幕后还有没有什么人,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当下强行忍住,又不敢贸然离开,悄悄藏于屋顶上。
周方达与罗艺芬说了一会情话,便要离开,罗艺芬道:“怎么就要走了?再多坐一会罢。”周方达温声道:“现下我得出去找寻大哥的下落,一天没找到,我心中便一天不得安宁。”罗艺芬嗯了一声道:“我倒宁愿
你找不着他呢。”周方达低低一笑,道:“艺芬,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明白,请你放心,方达给你许下的诺言,定会一一实现。”
过了好一会,周方达这才离开。
周苍悄悄跟在周方达身后,尾随回到住处。他不敢靠得太近,伏在三四丈远的假山上,等待二叔再次出门。岂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正烦躁之间,院外一个人走过来,到得近处,周苍看见白衣白袍,正便是弟弟周通。
这么晚了,他还来找二叔干什么,难道他也有分参与谋杀爹爹?周苍见弟弟深夜到访,愈来愈心慌。
周通在门外低声叫道:“二叔,二叔。”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周通向后望了望,闪身进屋。
过了小半个时辰,周通离开二叔家,然他并不是回自己住房,而是从后门出府。
周通在空寂的大街上穿行,疾步如风,不一会进入汴河边上一处隐蔽院落里。尾随的周苍爬上近旁一株高树,扔几根干枝进院中,发现并无埋伏,这才潜将进去,悄悄溜到透出灯光的大厅窗下,竖起耳朵倾听屋内动静。
“痴心妄想!”刚伏下,厅内便传出一声箫冰冰的高声怒斥。
周苍又惊又喜,暗道:“不枉费我一晚不睡。”
“痴心妄想?哈哈,上一次你也说过这句话,现在不已应验了吗?”是丁秋芸的声音,“快老实交待,你那所谓的王师兄在那里?”
“怎么,周少夫人,是不是
忘不了他呀?”
“你说什么?”周通蓦然一惊问道。
“周二公子,你还不知道吗?我王师兄是你夫人的老情人哪,要不然那天她怎会放他走?并且还阻止你去拦他?”
周通看向夫人,丁秋芸一张俏脸冰冷,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冷冷道:“你不说,那么不要怪我将你一张如画的脸划得比花脸猫还要花。”
周苍吃一惊,不顾危险探头从窗缝往里张,窗缝狭窄,刚好见得箫冰冰被绑于椅子上,周通与丁秋芸站在她身旁,丁秋芸手中握着一柄匕首在箫冰冰面前晃动。屋内其它的地方看不到,不知里头还有什么人。
箫冰冰脸上不露出丝毫惧色,说道:“周少夫人,他如知道你是这样一人,还会不会对你念念不忘呢?”
周通再也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