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多久夺过长剑反指着她心口,蒙月刚烈毫不畏惧,挺身撞向长剑,与其落入敌手多受侮辱,还不如一死了之。
洪仁海脸色冷峻,收回长剑,洛水拳施展,拳影漫天飞舞,蒙月一心求死,不想抵挡也无法抵挡,即时身中多拳,翻身摔将出去。
梅芷菲大叫:“师父,师父!”
蒙月落在雪地上,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唐海流一跃而起,冲到周苍身前喝骂:“臭小子你是哪根葱,敢他妈的暗算你大爷?”
周苍飞石撞开梅芷菲的长剑,本意是好的,结果却极是不妙,大违梅芷菲之意,心中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对唐海流的喝骂一句也听不进去。
唐海流眼见这青年人对自己不理不睬,更加恼怒,起脚直踢对方脑袋。周苍是对他听而不闻,可不是视而不见,玉笛挥出拍向敌人小腿。这一下出手突然,又加之周苍傻子般的反应麻痹了敌人,唐海流猝不及防,啪的一下,玉笛径砸在小腿胫骨上。
唐海流再怎么说也是武林中顶流好手,于千钧一发之际收腿,大大卸了力道,虽然仍痛彻心扉,却终于避免小腿骨被砸断之厄。只断骨之罪可免,出丑丢脸之罚可是少不了,周苍右脚伸出,勾上唐海流另一只脚。
噼啪一声,唐海流又凌空摔下,落地时雪下一块尖石刚好刺入其臀部的剑伤,只痛得他哗哗大叫,一个打挺跳起来,偏偏脚下一滑又跌了个狗吃屎撞断一颗门牙,狼狈得无以复加。
胡定中看见唐海流接连受挫,模样可笑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连一向冷峻的洪仁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唐海流为老不尊,既卑鄙无耻又好色猥琐,胡定中与洪仁海均十分看不起他。唐海流听得两人笑声,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不敢再跃,老老实实爬起来,满脸通红吐了几口血,怒气冲冲瞪着周苍,想向前又不敢,想让胡洪两人帮忙却是放不下脸开不了口。
周苍玉笛砸骨,右腿勾拉,看似简单得不简单,却已将唐海流镇住,没有高深的武学根基,谁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在两招之内制得他狼狈不堪?唐海流又惊又怒,又羞又愧,进退不得。
胡定中瞄向周苍,问道:“小子,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周苍道:“在下姓周,请问前辈尊姓大名?”胡定中道:“老夫光复教胡定中,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周苍道:“她们是我的朋友。”
唐海流叫道:“胡教主,这小子既然是蒙老太婆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须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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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中点点头:“你得罪了我的朋友。”周苍道:“你的朋友得罪了我的朋友。”胡定中哈哈一笑:“虎王得罪你朋友已被惩戒,你得罪我朋友,该当如何惩戒?”周苍道:“请胡教主作主。”
他知道自己与他们武功相差太远,干脆放弃反抗。胡定中眼瞧向唐海流,唐海流会意,立即说道:“这小子对老夫手打脚踢,完全没将光复教瞧在眼内,须得狠狠处罚,取其性命也不为过,但我教欲重振旗鼓,应以慈悲为怀,不欲轻取那怕蝼蚁性命,方能凝聚人心,卸下其一手一脚罢,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以保持对我们光复教的敬畏之心。”唐海流察言观色,知道胡定中不会要了周苍的命,又因为自己少了一臂,对世上所有健全的人都有一股嫉恨之意,巴不得所有人都缺肢残疾,因此提议砍了周苍一手一脚。
这个奸诈卑鄙的老头,将周苍对他的惩戒说成是对光复教的不敬,以增加胡定中对他厌恶之情。
胡定中哈哈大笑:“唐虎王,你的算盘打得响哪,踢一脚打一下就要人家断脚断手,若是适才周小伙拿头来撞你,岂不是要割下他的脑袋?”唐海流脸皮极厚,一脸严肃道:“表面上他打我踢我,实际上他打的是光复教,踢的是光复教,教主重新出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