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带着楚中天他们三个人,又抬又扛,还到村子里借了骡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么多土豆运回家。
魏夫人看着这么多疙瘩蛋子,问:
“书儿啊,你到地里折腾这么久,这些灰不溜秋的土疙瘩是什么吗?”
大嫂林怡诗也问:
“三弟,这些东西真是地里长出来的吗,能不能吃啊?”
魏笙书不语,他对楚中天眨眨眼,楚中天说:
“夫人,这宝贝疙瘩叫洋芋,可好吃呢,刚才我和虎娃、黑狗他们两个吃了很多,这东西既好吃又能填饱肚子,而且才20来亩地,就产出这么多,将来咱们家里就不用怕饿肚子了。”
这时,虎娃和黑狗赶紧上前,双手抱拳,说:
“夫人,我们愿意跟着少公子做牛做马,请你赏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魏夫人看着两个人年轻力壮,而且现在家里正缺男丁,心里也是颇感高兴,说:
“好吧,既然你们愿意跟着书儿,我也没意见,就是现在咱家里手头紧,是不是会有点委屈你们?”
还没等虎娃他们开口回答,魏笙书说:
“娘,你放心,过不了半年,家里的开支用度你都不用愁,一切都包在儿子身上。”
魏夫人虽然半信半疑,但对魏笙书这样的态度很高兴,都说只要有信心,稻草变黄金,小儿子这么懂事,她心里自然感到欣慰。
“娘,你和嫂子一定饿了吧,你们等会先尝尝这洋芋。”
魏笙书带着楚中天他们添柴烧火,不一会,一大盘子的土豆做熟端上了桌子。
林怡诗和吴茗溪以前虽曾锦衣玉食,但经过这么一大波折变故,在彭城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紧巴日子,也知道做普通老百姓在生活上的的不容易,所以,她们也不谦让,各拿了一个土豆,问:
“三弟,就是剥了皮吃,对吧?”
魏笙书指了指桌子的一个碟子,说:
“可以剥了皮直接吃,也可以蘸些盐,这样口感就会更好一些。”
林怡诗小心翼翼地吃了几口,说:
“这口感真是不错,咱们吃麦饭还要菜,吃这洋芋蘸着盐,连菜都不要呢。”
吴茗溪也说:
“大嫂说得对,我看这宝贝洋芋很能填饱肚子。三弟,你一下子从地里收成这么多,咱家可吃不了这么多啊?”
“二嫂说得对,咱家肯定吃不了这么多,我刚才说了,咱家今后的开支用度还要靠这些宝贝疙瘩呢。”
魏夫人一听,说:
“书儿,你说要把这些洋芋到市场上卖掉一部分吧,可这世上的人都没见过这个东西,会买咱们的洋芋吗?”
魏笙书笑了笑,说:
“娘,你放心,孩儿心中自有主意,你和嫂嫂们看着就是了。”
第二天,魏笙书穿戴整齐,来到了彭城县府衙门,来后堂见到了范嘉言。
范嘉言正在摇头晃脑地念着魏笙书元宵的诗句,一见他进来,顿时喜出望外,说:
“噢哟,今天什么风把三公子吹过来了,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几个诗句上的问题和你切磋切磋。”
“范大人,你这么说,小生万不敢当,我在元宵那天不过是讨了一点巧,把自己以前写过的诗句念出来而已。”
“三公子,这个你就不要客气了,你那天所赋之诗,就是花几年时间揣摩出来,也是了不得啊。来来来,你先请坐。”
魏笙书坐了下来以后,心里怕范嘉言说起诗句上的事没完没了,而担心误了正事,就赶紧先开口说:
“范大人,今天小生来,有一事相求。”
范嘉言一听,一来他对韩国公这么突然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