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卓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
“都说中原陛下宽厚爱民,今天我真是领教了。既然陛下有心解救咱们柔然子民于贫苦之中,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陛下,去年咱们冬季我国天气异常严寒,牲畜死了将近一半,加上今年春季以来,草原雨水缺乏,牧民畜牧困难,所以,到了今年冬季,咱们很多百姓家里都会揭不开锅了。
“因此,我在此斗胆开口,陛下如果真的有意咱们两国永久通好,可否每年给我们粮食20万担?陛下如果答应了,我在这里保证,我们柔然骑兵永远不会对贵国边境实行袭扰……”
木卓珲这么一开口,朝堂之上就炸开了,群臣纷纷斥责他狮子大张口,这时户部尚书刘宇涵出列,对木卓珲说:
“柔然国师,我乃大梁国户部尚书刘宇涵,你这一开口就向咱们要求粮食20万担,那你可知我们大梁国一年的粮食结余有多少吗?”
“刘大人说笑了,我怎么知道你们粮食的收成情况,我说请陛下给我们柔然国20万担粮食,是因为咱们今年确实需要这么多粮食啊。”
“哼,咱们大梁国这些年在圣上的英明神武统御下,托老天爷的福,风调雨顺。陛下每年春分时节都亲下农田做耕籍之礼,为天下百姓之表率。陛下平常还嘱咐各衙门兴修水利,劝农桑,薄赋役,即使这样,咱们国库余粮也不过10余万担。国师一开口,就要20万担,岂不让咱们大梁国子民辛辛苦苦耕作一年,还要饿肚子吗?”
澄如也说:
“国师此言大谬,柔然百姓,非陛下子民,如果你们确实有难,陛下仁爱宽厚,或许可以给你们雪中送炭,救济一些粮食,而你要求给你20万担,两国才可以通好,这于礼根本说不过去。”
“对,这分明是来敲诈,柔然蛮夷,实乃狼子野心。”
“如此敲诈,根本不是要求两国通好,而是故意挑衅!”
“哼,自不量力,不怕咱们大梁国天兵一到,到时连讨饶都来不及呢。”
“……”
朝堂之上,大梁国的那些朝廷重臣纷纷斥责木卓珲,有几个武将出身的大臣情绪还挺激动,捋起袖子就要上前和木卓珲单挑。
面对大梁国众大臣的指责和呵斥,木卓珲神色自若,他和莫多伦大单于早已议定,此次出使大梁国就是要挑动对方的怒火,从而让对方出现决策失误。
景德帝见朝堂众臣情绪激动,这么闹了一会,他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说:
“众位爱卿稍安勿躁,咱们再听听柔然国师还有什么说。”
等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木卓珲挺了挺胸膛,说:
“陛下,适才贵国大臣说我索要20万担粮食太多,对吧?”
“正是如此,虽然圣上有好生之德,但你也不能贪心不足,趁机漫天要价。”
澄如态度坚决地说。
木卓珲哈哈一笑,说:
“好,恕亲王的话我听明白了,你让我们有自知之明,对吧。好,那我就提个小小的要求,如何?”
澄如见木卓珲态度有所转变,心中暗喜,毕竟是他最后说的话。于是他说:
“国师,你说吧,只要你的请求不过分,为了两国永久通好,百姓黎民世代不受战乱祸及,我想圣上宽厚爱人,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好,陛下,那我原来要求的20万担粮食就不说了,我现在的意思是这样的,我准备在贵国呆上两个月,你们第一天给我一粒麦子,第二天2粒,第三天4粒,第四天8粒……以此类推,一直到了两个月,我就拿着这些粮食打道回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魏笙书站在后排的角落里听得仔细,乖乖,这个木卓珲真是不可小觑,他原来狮子大开口要20万担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