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景德帝感到自己后背一阵发凉,他知道,此事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可能还会掀起更大的风浪,自己甚至都有可能被风浪吞噬。
于是,他对葛雄飞大加勉励,让他尽快审结此案,并直接把情况报到自己这边。 可是,葛雄飞前脚刚走,京兆尹胡聪亚就递牌求见,说有紧急要事禀报。
本来京兆尹很少进宫直接求见,这让景德帝有些意外,考虑到这个胡聪亚是辅佐自己入主大内的老人,他就让郭涛让安排了接见。
想不到,胡聪亚一进宫,就递给了景德帝一支恕王府标志的羽箭,并说国子监祭酒魏笙书在礼亲王府门口不远处遇刺,身上中了这支羽箭。
本来,景德帝也不会怀疑澄如这么傻,如果他真是刺杀魏笙书幕后黑手的话,怎么会让人留下这样的证据呢。可是,国子监祭酒这样的朝廷重臣竟然会在京畿重地遇刺,这就让景德帝不寒而栗,他不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京城到底隐藏着多少杀手,如果此案不破,说不定哪天这只箭就会射向自己。
可是,当胡聪亚向景德帝请旨,要求对恕亲王府的卫队进行调查时,却被景德帝否决了。因为,他担心这样大张旗鼓地调查,可能会中了杀手企图搅乱大局的奸计。他只让胡聪亚从外围严密排查,并要求内紧外松,不得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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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景德帝想让栽赃案与魏笙书遇刺案有个结果后,自己再根据情况,找几个皇子和丹宇,以及几个重臣谈谈,让大家务必各司其职,在与柔然国作战期间,确保后方稳定。
不料,今天一大早,葛雄飞禀报的消息让他大惊失色,说栽赃魏笙书一案的重要人证,吴道义和汪苟仁都在诏狱突然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后,景德帝瘫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能起身。
诏狱那,本来是关押朝廷重臣的地方,戒备森严,这么重要的人证怎么突然就死了?这让景德帝对身边所有的人产生了怀疑,特别是澄如,这个管着户部、工部、刑部,大权在手的儿子,现在很多的疑点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他真是幕后凶手的话,自己今后怎会有安枕之日?
于是,他决定立刻召见澄如,他要听听这个儿子怎么解释,如果情况不对,他要采取果断的措施。
“老二,你说这是栽赃,那场三司会审的朝廷重臣贩卖私盐的案件,怎么也成了栽赃案呢?”
“是是是,那金城当铺的掌柜串通道刊商社的伙计,栽赃构陷朝廷重臣,刑部侦缉局查办案件不仔细,竟然凭着一面之词,拘押了道刊商社的掌柜,并知会司隶台拘押了魏笙书魏大人,险些酿成冤案。儿臣管着刑部,实在是大大的失职,儿臣恳请父皇责罚。”
澄如早同曹师堂议定,一口咬定刑部办案不仔细,这样的话只能是失职,刑部官员的责罚就会相对较轻,到时候找几个底层直接办案的校尉、书办背锅,尽量让李自言这个刑部尚书逃脱罪责,从而让避免让恕王党受到打击。
笙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