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形状,而是错落有致的栀子花。
这只蝴蝶径直飞向凉衪,最终停在他的手背上,它迟缓地扇动四下自己的翅膀。
随后,待他用粗糙又带着茧子的指腹去轻抚蝴蝶,它如同鲜艳的花朵正在一点点褪去原来的色彩,慢慢结束自己的生命。
来得很快,走得更快,它的出现恰似泡影,一戳即散。
画面调换宜杦之宫。
水清漓和君九凛、卿沂坐在庭院中,他并未催问他们为何还不见君芩默的父亲。
对他来说,只要关乎她的所有,包括亲人和朋友,不一定有温柔对待的态度,但等待的耐心是起码具备着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院子里的那棵栀子树,树上的花朵洁白如雪,散发着阵阵清香。
卿沂明白是别的含义,平淡地提醒道:“他来了。”
话落,凉衪孤身只影向他们走来,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凛冽的强迫感,全然不用散发气息便让他者对他心生敬畏与恐惧。
君九凛和他相视一眼,便听见前面的人开口:“清漓,带无忧父亲前往宫殿三层,那里适合你们交谈。”
“嗯。”
水清漓应和,对着他行礼,道一声请,他们的脚步暨一前一后地往三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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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沂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为何会产生自己预感不太好的感觉,询问自己的身边人,“九凛,你说他会跟清漓说些什么?”
君九凛摆头,嗓音沉重,“我不知,他的棋局应当是遍布所有地界,而我们只知晓局部和结局的信息量。”
“昨天他的最后一位心腹郁羡之已现身,却没见和他操控棋局联手的另一位出现,有点奇怪。”
她听着听着,脑子里抛开当时幸福的气氛,忽然想起被忽略掉的因果关系,“不对,应该出现了!”
“什么?”他对她的反应感到疑惑。
她狂拍他的胳膊,声音急迫:“那两位被小默唤为姑姑、姑父的人,他们是清漓的长辈,难道水嫚霓没有和宗济联手么。”
经过她的提示,令他骤然回想起那时自己因何认为现场的氛围怪异,来不及多想就被水清漓的敬茶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现在看来问题是出现在这里。
“如果她没有联手,那此前的种种事情是什么情况?不是一场局的话,即是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当今在水冰王国流传的谣言是他们故意为之的?”
“无忧他们是否已然了解,不,或者说是否已知棋局的过程布局,所以,他是想和清漓谈及最终的结局吗?”
对于他的判断,她深表赞同,只因她同样这般想的,否则难有其他方向的可能性。
宫殿的三层。
这里是卿沂留给千洛栀和凉衪的里间,自然有属于谁的结界守护,其中一位本尊也在场的话,结界的威力更加登峰造极。
只可惜,一位已经逝去多年,一位不再来过,当下的状况无非是另一位本尊故地重游。
凉衪触摸里面的陈设,发现自己的手是一尘不染,马上想到了什么,感慨道:“难为他们把这里始终清扫得一干二净。”
虽然君九凛和卿沂自千洛栀的离去,他们多年未回来,但宫殿三层是年年不落灰。
无疑是宫殿的主人曾经派过自己的亲信来此处年年清理。
“坐吧。”凉衪出声让水清漓坐在他的对面,自己顺势坐在后面的躺椅上。
水清漓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坐下后,以尊敬的态度面对凉衪,询问的口吻不同以往,反而是严肃沉稳,“您见晚辈的目的是什么,您能否告知一二。”
凉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