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璇的一笔字俊秀不凡,信上写道: “芙蓉巾里的灵符我已抹去,再无罗盘追踪你的事了,大可放心留在身边。还是那句话,我李青璇看上的男人,哪怕是当了和尚,也别想躲过这三千红尘,嘻嘻……” “另外,我已传书东昌府,举荐赵明德为临清县县令,你若有空,替我去帮帮他,如今内忧已去,但外患未平。那临清县外,还有三大妖王,如今看似偃旗息鼓,却不知是否另有阴谋。” …… 信中最后写道:“莫忘了,我体内胎毒你还未解开,龙血果你也没找到。李道长既要修仙,那也得先做个言而有信之人吧?” 福宝看着白鹤书,再看看手腕上缠着的芙蓉巾,那红霞之色的绸缎上,金线绣成的“凤求凰”图案是如此美丽。 他摇摇头,解下芙蓉巾,展开来后,便缠在了太阴罗天袍的腰间。 少年腰间一点红艳,倒也添了几分风流之色。 福宝摸着芙蓉巾,不禁喃喃自语:“这龙血果虚无缥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青璇姐姐的胎毒,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了。” 小世界里,听到福宝主人念叨着胎毒之事,那严湘竹便欲言又止的样子。 弟弟严东楼轻轻推了推姐姐:“关于殿下胎毒的幕后隐情,你还是告诉主人好了。” 福宝哼声道:“严湘竹,青璇姐姐的胎毒,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严湘竹缓缓道:“殿下胎毒之事,万秋似乎知道一些秘密,但他并未与我说清楚。” “你知道些什么?”福宝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严湘竹便道:“听万秋说,昔年明妃娘娘十月怀胎,其实肚子里是一对龙凤胎。” 福宝咦了一声:“这跟青璇姐的胎毒有何关系?” 严湘竹赶紧道:“主人啊,明妃娘娘最后生下的,却只有一个女儿,那便是玉真殿下了。当时宫中就有传闻,说玉真殿下在娘胎里,把另外一个胎儿给……给吃掉了!” 福宝浑身一寒,说不出话来。 严湘竹继续道:“陈万秋他,只跟我说了这个传闻,并且还说,玉真殿下的胎毒,就跟那本来应该降生的龙种有关!” 福宝现在是倒抽一口冷气了。 青璇姐姐在娘胎肚子里还有个兄弟,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最后并未生下,却是被……青璇姐姐给吃进肚子里了?所以才有了丹海的胎毒? 这整件事听起来都是邪恶无比,惊世骇俗。 他绝对不信:“若真有此事,当今陛下岂能容青璇姐姐活着?不把她当妖怪么?” 严东楼便道:“魏九鱼还没走,主人可以问问他。” 福宝收回心神,看着正孤单站在大殿废墟上的魏九鱼,招呼一声守在旁边的大黄,一起快步走了过去。 魏九鱼脸色黯然,只看着那远去的金色马车。 看到福宝,这白发太监伤心道:“娘娘既没罚我,也没见我,这意思是让咱家自己回宫领罪了。” 福宝没心思跟他说这些,压低声音直接问:“青璇姐姐的胎毒,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吞噬了另外一个胎儿才得上的?” 魏九鱼脸色大变:“我的小道长,这事儿能说出来的么?那可是宫中的禁忌之秘,事关天家骨肉,要掉脑袋的。” 看魏九鱼如此神情,福宝顿时又信了几分,更觉得诡异无比。 李青璇的胎毒之事,如今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怪异的感觉 而魏九鱼显然也不知道内情,这白发太监甚至都不敢提起此事。 他只是拼命摆手,然后又不住的摇头。 福宝看他这般模样,倒觉得好笑:“算了,不说此事了。既然魏公公得回宫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相送,这儿有些银宝铜钱,你拿着路上用吧。” 魏九鱼不客气的收起银宝,踌躇了一下,低声道:“临走之前,有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