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身体脱离,最终剩下的只有一具行尸走肉。
但最令人绝望的,是即使在思考上逐渐变得迟钝的情况下,那种清晰感却从未离开。所有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远去,每天一点点地失去自我。
仿佛只要闭上眼睛,那个无尽的黑暗便会袭来,让人无从逃避。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仿佛在无情地提醒她:你正在失去自己。
安洁缓缓抬起头,视线落在眼前那杯热腾腾的汤上。蛋花轻轻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相比较之下……此时此刻手头当中的蛋花汤里面味道实在是称得上是美味。
“那倒不至于……怎么能让我们的安洁,这位如花似玉、宛若春日里初绽桃花的大姑娘,去啃那硬邦邦、如同石头一般的黑面包呢?”陈树生的声音里不仅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还仿佛蕴含着春日暖阳般的温柔,轻轻拂过安洁的心田,如同和煦微风,成功穿透了她心头那层淡淡的薄雾,将她从那段悠远而深沉、如同古老传说般的回忆中,温柔而又坚定地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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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句话刚一落地,空气中似乎就悄然弥漫开了一丝微妙而细腻的变化,就像是晨曦中轻轻掠过的第一缕风,带来了新的一天的气息。陈树生那敏锐的感知,如同猎豹捕捉猎物般,瞬间捕捉到了安洁那略带嫌弃也夹杂着些许鄙夷的轻哼。那声音虽细若蚊蚋,在静谧的空气中却清晰可辨,如同晨曦中轻轻摇曳在嫩绿叶尖上的露珠,既晶莹剔透,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很显然,对于“大姑娘”这样略显老派、带着几分复古韵味的称呼,咱们的安洁心中是有些不太买账的……也不可能买账的。
虽然她并不清楚陈树生为何会突然用上这样的称呼,虽然她并未从中感受到任何的恶意或是嘲讽,但总觉得这称呼不是啥正经玩意……至少,陈树生在说出这句话时,那略带调侃、不太正经的态度,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这让安洁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但这一切,对于陈树生而言,不过是生活这首宏大乐章中一个轻巧而微妙的变奏,它如同夏日午后的一阵凉风,轻轻拂过,无关痛痒,反而为这平凡的日子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趣味与色彩。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至极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暖而明媚。眼中闪烁着对安洁无尽的耐心与包容,就像深邃的大海对每一滴水珠的温柔拥抱,宽广而不失细腻,深沉中蕴含着无尽的柔情。
“没关系的,谁让咱对安洁是那么的有耐心,那么的包容呢?你这一点点的嫌弃,就像是晴空万里中的一抹淡云,虽然存在,却遮不住阳光的温暖与灿烂,实在是无伤大雅,微不足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宠溺,仿佛是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放心,到时候大肠小肠随你挑,我一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像只圆滚滚、憨态可掬的小猪崽。”陈树生迎着安洁那万般无语、略带无奈却又夹杂着丝丝笑意的目光,十分坚定地说道。他的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具有魔力,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轻松起来。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交汇着,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较量与默契。
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深刻理解的默契,一种在彼此眼中都能读出笑意与温暖的较量。
“……”安洁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波动,仿佛心底的涟漪被一阵不期而遇的风轻轻撩起,她默默地将自己的眼睛转到了一边去,试图避开那股无形的牵引。
她发现,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无法跟陈树生有着长时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