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安了。
这话不显山不露水,里面意思,分明就是在拿家人威胁自己啊。
“国公爷,卑职自知死路一条,但家中老小都是无辜的,还请国公爷能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
沈浪闻言一笑:“你倒是挺有情意的,想牺牲自己换取家人安康?
只是就算本官愿意放过你,总督府那边会放过你么?
今夜本官深夜来访你处,消息怕是已经被暗中监视的眼线知道,
如我所料不差,此时那监视之人正往总督府赶去,过个几天,为了推卸罪责,定会拿你当替罪羊,
等你死了,你全家又会如何?还用本官提醒么。”
黄道荣顿时神情萎靡,一脸不知所措。
“当然了,你也不是一定会死,关键得看你怎么做了,至少本官可以保全你,甚至你全家都安然无恙?”
“国公爷此话当真?”
“你还有选择余地么?”
听到这话,黄道荣立马转了个身面向沈浪。
“国公爷,这些年苏州以及明、宁二州的盐引私吞数额,
都被卑职记在账本上,只要国公爷能保证小人一家性命无忧,小人自然双手奉上。”
沈浪笑了,摆弄着床上那团“铁丝圈”,旋即将边上的闸刀合上。
只见一阵电流闪烁后,整个铁丝圈瞬间亮了起来。
黄道荣一惊,下意识开口道:“国公爷,也精通此等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哈哈?”
沈浪笑了笑,看向黄道荣问道。
“这电磁感应装置是你鼓捣的?”
“电磁感应装置?这……啊对对对,是卑职闲来无事鼓捣的,本来想献给部堂大人把玩,不想反被骂不务正业……”
黄道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浪收起脸上笑容,起身走到他面前。
“把账簿交出来吧,你包括你全家的性命,本官保下了!”
……
当夜,果然不出沈浪所料,自己连夜探访盐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郑泌生父子耳中。
他们当即快马连环,直奔盐仓而来。
当推开盐仓大门一刻。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就见黄道荣悠哉悠哉吃着咸菜热豆腐,喝着小酒。
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由怒骂一声:“谁啊,妈的半夜三更的……”
等回头见到郑家父子后,立马放下酒杯迎了上去,跪下行礼。
“部堂大人,郑公子,你们怎么也来了?”
郑泌生眉头一皱:“也?难道今晚还有人来过?”
黄道荣立马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向虚空拱手回道:“不瞒部堂大人,今夜镇国公曾来过。”
“什么?”郑泌生一惊,“他人在何处?”
“小半个时辰前,就回馆驿了。”
郑孝儒忙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黄道荣一脸不解:“没什么啊,就是问了卑职一些家常,又问了下盐仓账簿。”
郑泌生眼神一寒:“你是怎么回答的?”
“哎呦,小人第一次见到国公爷,可是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就把账簿给他看了。”
“哪本账簿?”
见郑家父子一副紧张的模样,黄道荣咧着嘴笑了:“部堂大人放宽心,这可是事关卑职脑袋,
给国公爷看的,自然是做好的账簿了,他看不出什么,就嘱咐了卑职几句,也就打道回馆驿了。”
见他说的如此诚恳,郑泌生父子心中疑虑也打消了些。
“那镇国公他就没亲自查验盐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