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隅已经来到淮阴城十天,这十天来,他就干了一件事,大张旗鼓练兵。
淮阴城内一时间锣鼓喧天,金戈铁马,热闹的不行。
士卒喊杀声震天响,口中还有整齐的口气。
攻破九江,活捉袁术。
……
……
当斥候把这个消息带给袁术时,袁术正在喝蜜水。
本来还香甜无比的蜜水,瞬间没有了滋味。
袁术心中激荡,不住的咳嗽。到最后一口老血,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什么情况?活捉我?
刘皇叔是不是把攻守关系弄反了?现在是我带兵攻打徐州,不是你带兵攻打九江。
刘皇叔在虚张声势。
这是袁术冷静下来后的第一个反应。
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刘皇叔善于用兵,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奸计?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的袁术。派出大量的斥侯前去打探消息。
随着斥侯陆续回来,袁术脸上越来越凝重。
“如今淮阴城到底有多少兵马?你亲眼看到了吗?”
“禀主公,淮阴城戒备森严,刘皇叔的演武场十步一哨岗,五步一巡逻,实在是无法接近,这些消息还是我拼死在外围听到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此简单道理,还让我教你吗?”袁术眼神似乎腊月的寒冰,冷冽无比。
“主公息怒,小人这就回去探查,一定要把淮阴城的兵力探查清楚。”
斥候看着袁术杀人般的目光,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额头上的冷汗直流,落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叉出去,枭其首,传喻三军,凡是不肯尽心效命者,此人就是榜样。”
守在两边的士卒听到袁术命令,快步走向前,拉起斥候就向外走去。
“主公饶命。”
斥候的求饶声在营帐内外响起,袁术面无表情,冷酷严肃,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随着一声惨叫,斥侯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滚落在地上。
纪灵看着袁术阴沉似水的脸,后背发凉。
在十天之内,这已经是袁术斩杀第七波斥侯了。
在之前的计划中,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陈兵下邳城下,或者已经攻破了下邳城,哪里还像现在一样,困在盱眙。
“派人再去探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探听清楚,否则刚才那个人就是下场。”
袁术脸色阴沉,语气中更是透过无尽的杀意。
被一直困在盱眙城的袁术,耐心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忌惮刘隅奸诈,他早就已经带兵出发了。
看着在狂躁边缘徘徊的袁术,纪灵眼神凝重。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主公,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如果刘皇叔真有这么多军队,岂能一直在淮阴城练兵,早就派兵打过来了。”
“纪将军言之有理,我也怀疑刘皇叔是故布疑兵,可一想到他实在太多狡诈,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心中终究不踏实。”
是啊,这个道理纪灵也明白,在豫州之战中,刘隅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不必忧心,我们多派斥侯过去,只要淮阴城士卒匮乏,用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真相。”
“但愿如此。如果一直无法确定淮阴城的人数,我不介意冒上一些风险。”
……
……
在袁术极度烦躁的时刻,身在淮阴的刘隅脸上同样不见多少喜色。
这一段时间内,他虽然让人故布疑兵,让袁术停止进攻的脚步,可这种手段毕竟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