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了家门,折腾出多少事,扰得她们生活不得安宁。
李桂花嗫嚅说:“她也不容易,独自生活,想不开也是常事……”
那就是不肯了。
“娘!难道要等真出了事才后悔吗?何家欠咱们的,她倒好,死乞白赖地在家要吃要喝不说,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癞蛤蟆不咬人,趴在那儿我都嫌恶心!”
苏安激动说,单手叉腰,涨红了脸。
李桂花连忙扶着她坐下安慰,朝何王氏的住处努努嘴。
“咱们与她有旧怨,我自是知道同咱们一条心,你今晚说的药粉一事,我当然信你,可要抓现行,逮着把柄后直接把她爪子剁下来。”
“养虎为患的道理我懂,养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她出去胡咧咧强。”
苏安冷静下来,她娘说得不无道理,只怪她今晚太冲动,打草惊蛇了。
“娘,你叫人多盯着她点,她绝对还有下一次。”
苏安叮嘱,此事只能放在一边,又跟李桂花说了两句便出了门。
她没回房间休息,横竖已经睡不着了。
但她想到了付淮,念头一旦升起,就如野草般生长,息息不止。
她要见到付淮,就现在。
苏安想都没想来到付淮院子,大门紧锁,她有条不紊来到另处墙根,踩上大石头开始爬墙。
她骑在墙头,阵阵闷哼惨叫从脚下传来。
她垂眸望去,一个血人躺在地上,不断有鞭子甩在他身上。
“背叛主子,供出你幕后主使,少吃点苦头。”
“别把人打死了,可以留着做药种,主子训练出来的人,或许能多撑几轮试药。”
苏安听到谢清风的声音,抬眸望去,果然是他,那他们口中的主子……
果不其然,付淮被簇拥在中间,眼底布满淡漠寒意。
跟平时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苏安下意识抿紧唇,可,付准从未这么对待过自己呀?
自己肯定没事的!
虽然这样想,但苏安还是心绪紊乱。
正打算原路返回,突然脚腕一紧,整个人被扯下墙头,失重感使得她惊声尖叫。
下一刻,喉咙被利爪锁住,三指扣在她的大动脉上,宛如刀割,她吓得不敢吞咽。
周礼和谢清风同时动身,目光阴沉盯着血人。
付淮眼风扫过,制止他们的动作,面不改色,捏着轮椅的骨节却泛滥白。
血人见状冷笑,另只手挑起苏安的头发在指尖打了个转,凑到鼻尖闻了闻,挑衅抬头跟付淮大吼:“付淮狗贼,赶紧放我走,不然她小命难保!”
“大哥,我就是路过的,你放了我吧!”苏安欲哭无泪,今晚过得太刺激了。
下次出门算算黄历。
付淮眼眸微动,终于转过头,冷漠说:“挑个有价值的人质,谢清风都比她强,你要杀就杀,她不够换你的命。”
仿佛苏安的生死不足以引得他过分注意。
周礼诧异抬眸,甚至谢清风都露出几分吃惊。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出:王爷完了,要没媳妇了!
血人震怒,手下用力,掐出几个深坑,绝望地怒吼:“不可能!你跟她同进同出,日夜相伴,一点感情都没有?”
话落,苏安突兀笑出声,眼角挂着凄凄的悲凉。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一文不值,那我的付出算什么呢,也许你说的对,还不如死了呢。”
她伤心欲绝,仰头露出脖颈,凑近利爪,催促他:“快点杀了我,没有感情的陪伴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就散了!”
付淮的唇抿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