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替人办事,背后定有仇家指使。
她一向不肯吃亏,个性张扬,处事果决,得罪的人说起来还真不少。
眼前就有个人选,听说周朋最近在接受ji委调查。
还真让傅承屹说中了,狗逼急了会跳墙,说不定他想闹个鱼死网破。
越想,越觉得事态明朗。
定位到具体人身上,一切就好办多了。
盛南伊沉静自若地道:“两位大哥既然替人办事,一定清楚我的身份。
对方想必出手阔绰,但我也不差钱……”
大哥依然笑眯眯。
烟头时明时暗,深红色的火光在眼底跳跃,宛若火蛇,分外骇人。
他定定地瞧她,“你想收买我们两个反水?”
盛南伊直言不讳,“正有此意。”
她喊他大哥,叫得越发顺口,还向前凑去,只是绳子太紧,一动,拉扯到手腕,疼得眉头都拧到了一处。
大哥把即将燃尽的烟把儿含在嘴里,给她松开绳子,只是反绑手腕,提醒道“水手结,越拉越紧,你老实点。”
盛南伊当然不会犯这个蠢,连声道谢。
刀疤男一脸不满,尖刀一样的目光剐着她,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盛南伊身上松快了,笑容更是亲人,“大哥,我不知道对方出价多少,但我可是女首富,身价有好几千亿呢!
他要是用千儿八百万打发你们,和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即便我死了,也为自己为你们喊屈叫冤。
这样吧,我出十倍……”
空气有一瞬冷凝,跟着热烈起来。
盛南伊知道说到对方心里去了。
大哥的烟头灭了,眼底的光更亮了。
带伤的唇角止不住上扬,清冷的眸光也跟着热烈,“二十倍,五十倍,一百倍,想要多少都可以谈。钱嘛,我有的是。”
刀疤男戾气尽消,难以抑制地吞咽口水,灼灼目光看向大哥。
大哥尽管不动声色,眸中早已风起云涌。
盛南伊再添诚意,“我保证,只要今天我能安全离开,钱一定到位,而且不会让你们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盛南伊一向言出必行!”
“她三言两语就把你们说动了?”略显冰冷的金属音响起。
一个女人款款走来,从上到下都是白,面具也是白的,语气凶得很,“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有钱能挣,也得有命去花!”
两个男人讪讪地互看一眼,退到一旁。
面具女居高临下地瞪着盛南伊,盛南伊也仰头瞧她,莫名熟悉。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开条件吧。”
很多时候,女人要比男人难对付,扮柔弱非但不会引起怜惜,反而会弄巧成拙。
何况此人蓄谋已久。
既掌握了她的行踪,知道她今天没有司机,知道她去过凌家,又懂得利用身份博她好感、消除她的戒备心,实在不简单。
冰冷的金属音与狂傲的笑声叠加,犹如狂风拍打在铁片上一样刺耳。
充斥在整个空间,又被风散到各处。
“盛南伊,你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今天就让你尝尝有钱没处花的滋味!
让你尝遍千般折磨万般痛苦,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苦楚全给你试一遍!”
面具女抬起盛南伊下巴,目露凶狠。
手指狠狠压住盛南伊受伤的唇角,欣赏她的血液从嘴角渗出,欣赏她满脸痛苦,放肆地大笑。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竟是那样熟悉。
是车厢里闻过的香气,却不是车里的香气,而是面具女人自身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