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扔了药膏,站起来,一脸无所谓,“你我既然扯平,理应把我给你的服务费还给我。”
“盛南伊,你真是……”傅承屹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骤冷,“要回服务费是吧?行,一会儿就给你!”
他满脸愤懑,扔下这句便离开了。
把门摔得咣当作响。
仿佛有什么大病似的。
盛南伊摸着纤细手腕上留下的指痕,气得胸口隐隐作痛。
何止胸口?
她全身像被拆过一样,哪儿哪儿都疼。
狗男人昨晚一点人事不干。
不该只要一块表的,应该狠狠讹他一笔。
不对,这么一想,性质有点奇怪。
——
昨晚基本没睡,盛南伊午饭都没吃,开启疯狂补觉模式。
居然一觉睡到五点多,还不是自然醒。
只觉得外面乌泱泱的,动静比卖场还热闹。
她去到窗边,楼下可不是真成了大卖场,一大堆制服男女正在商量着什么。
抢劫么?
她换了条高领长裙,确保痕迹都被遮掩完好后才下楼。
走到客厅,分明感受到嘈杂,一脸不快,“吴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家里这么多人守着,怎么还能放进来闲杂人等?
她一露面,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眸光闪闪,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上一秒还手舞足蹈的吴妈,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欲哭无泪,“小姐,您可算醒了,我实在说不通……”
一个胸前戴着铭牌的漂亮女导购走上前,恭敬鞠躬,礼貌微笑,“盛小姐,您好,我是XX品牌店长。这是我们品牌三十周年纪念款项链,采用……”
“停!”盛南伊一头雾水,更没耐心听她长篇大论,“谁让你们来的?”
众人齐声道:“傅总。”
这人简直一天一个作死小妙招。
气炸的盛南伊匆匆穿越人流,直奔傅承屹别墅。
出门前,想的是该开掉保镖,竟敢擅自放这么多人进门。
出门后,想的是该换掉物业,竟敢擅自放这么多车人进小区。
清一水的豪车停在路边,一眼望不到尽头。
清一色的黑衣保镖排排站,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攻城也就这场面吧?
她捂住差点惊掉的下巴,从保镖给她留的缝隙中艰难移动到隔壁。
隔壁客厅里,傅承屹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打游戏。
乐曦简直是他的翻版,动作如出一辙,神情大同小异。
绝杀阶段,傅承屹没点做老子的自觉,长指按到飞起。
对方血条一直掉,很快见底。
他勾唇,随手放下游戏手柄,睨着小家伙,“又输了,来弹脑门。”
乐曦捂住小脑袋,僵持一秒后,还是放下小手,害怕地闭起眼睛。
傅承屹拇指中指聚力,却迟迟没弹上去,笑道:“想想,刚才共有几处失误,说得有理有据的话,免罚。”
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冥思苦想。
不一会儿,糯糯的小奶音回荡在客厅中,“有三个吧。第一,我不该被二号枪迷住,五号攻击力更强。第二,我应该进入丛林就该射击了……”
话音未落,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闯进来,“傅承屹,你又发什么疯?”
弄的这么高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被抓了。
傅承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又抬腕看表,笑了笑,“这么快就挑完了?”
满腔怒火看到乐曦也得强行熄灭,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我只要我那块。”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