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奋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证明自己还没死,可一双眼皮就像是被涂了强力胶水一样,任凭他怎么用力就是睁不开。
突然,他感觉胳膊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那股子疼痛本应该剧烈,可和他毒的疼痛比起来,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
“丫头,你搞什么呀,他本来就要死了,又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爹刚要报警,你怎么还用毒蛇咬他,万一警察来了赖上咱们怎么办?”
“啊……”
女人的声音惊慌,“爸,对不起,我只想着以毒攻毒,没想过这么多麻烦事,我也是看他可怜,他看样子很年轻。”
“脸都黑成这样了,年轻又能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他肩上的伤应该是枪伤,都现在这个社会了,能被开枪打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可是……”
“丫头,你还想说啥?”
“没,没什么了,爸,你还是快报警吧。”
……
父女俩的对话越来越模糊,林昆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消散,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昏暗中。
春阳镇的周边是乡下,小刘村是春乡镇下属的小村子,村子里一共二十多户人家,靠着一个大山生活,在这村子的最深处,半山腰上住着一对父女,父亲五十多岁眼瞅着快六十了,女儿才刚刚二十出头。
这父亲名叫刘三喜,年轻的时候去西疆当过兵,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西疆媳妇回来,结婚好多年才给他生了个闺女,刘三喜一辈子与世无争,过着清贫恬静的日子,三年前媳妇重病去世,留下了他和刚刚二十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刘三喜原本种地,可种地的收成太少,受一个老战友的启,在山里养起了毒蛇,毒蛇的毒液卖给医药公司,收入非常的可观。
刘三喜这一辈子是没什么奔头了,也不打算再找个老太太续弦,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给女儿攒下一笔钱,将来找个好人家。
他女儿生的漂亮,不随他随孩子她妈,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尖下巴,村里来提亲的人不少,可那些男娃子他一个都不满意,女儿天生丽质,没读过什么书,这是刘三喜的一块心病,别看他老实巴交一辈子,可有一件事他很明白,凭女儿的样貌,如今在这穷乡僻壤的,只能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是攒下些钱把女儿送到城里读点书学点手艺,那女儿未来的选择就多了。
刘三喜承认他在女儿出嫁的这个问题,有些势利眼了,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一心为女儿着想不算太过分吧。
此刻这父女俩就围着林昆,林昆躺在他家的地上,女儿刘曼本来想把林昆放到炕上,却是被刘三喜严词否决了,在乡下人死在炕上可是很不吉利的,何况林昆和他们非亲非故,只是他从镇上拉米面粮油回来,突然就现这车上多了个人。
刘曼的手里这会儿正握着一条毒蛇,这毒蛇是她驯养的,自然就听她的话,而且她对捉拿毒蛇很有一套,那些不听话的毒蛇,被她一只手在面前一晃,分散注意力的功夫,另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脖子。
刘曼手中的毒蛇是一条黑眼镜蛇,眼镜蛇本来就是剧毒,黑眼镜蛇的毒性尤其的大,只是在这毒蛇咬了林昆一口之后,这毒蛇竟忽然间身体僵硬,很快就死了。
刘曼满脸震惊,刘三喜也是大感惊讶,父女俩对视了一眼之后,刘三喜赶紧说“小曼,快躲开,这人身上的是剧毒,连黑眼镜蛇都毒死了。”
“那他……”
“还管他干什么,他已经死了,我这就报警,待会儿警察来了,你可千万记住,不能说他是被咱家蛇要死的。”
刘三喜说着就要打电话,刘曼却是赶紧拦住父亲,道“爸,你等等,咱们养毒蛇,本来就是违法的,警察要是来了,咱们家的这些蛇都得被杀死,咱们也得被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