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彻不吱声,不如说他在汗流浃背了。
“…哎,你们别为难他,他就是个不知道的,我当初走的时候啥也没说,这傻子就自己当上了门主继续做大做强了。”杜鹤看了岳彻一眼,难得透露了一些东西。
“你走去做什么?”顾延清将手上的茶杯放于一旁的桌面上。
“就是走啊,觉得自己快死了,打算把门派解散了,然后一走了之呗。”杜鹤想了想,觉得这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解散它?!”这句话问出口的不是秦兰时和顾延清,而是岳彻,他看上去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没用了,就解散了,不知道这种说法能不能让你满意?小彻啊,你也该接受这一点了吧?我之前明明暗地里暗示过你们好几次了,你们装听不懂,让我很发愁啊。”杜鹤将那壳吐在了旁边的桌子白玉碟上,舔了舔嘴角。
“想起来了,你好像把这里当家了吧?说真的,我很难想象这里既然能被当成家,这里怎么会是家呢?”杜鹤笑着偏过头去,他的这番话在岳彻听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否定了一样。
岳彻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揪起了杜鹤的衣领子,“你骗我,你骗我,明明是你当初说的,是你当初说要把这里当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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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食言,你怎么能在说出这种话后又……”后边的话,岳彻说不下去了,他以为联系不到门主可能是对方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为了维持着这个家,所以默默将其支撑了起来。
如果是缺钱缺人,那他们把那两个宗门接纳进来,毕竟那两个宗门他们早就已经解决了,但是大家都不愿意在那两个宗门里生活,于是言明派也就因此而诞生了。
而那两个宗门表面上是各自为营,实际上都已经归他们言明派所管。
在门主的离开后,他们觉得有些不妙,但是大家都不敢说,于是岳彻就假扮成了门主来稳定人心,而关于那两个宗门,也是担心门主回来需要用到不少人力和资源才“吞并”回来的。
可他现在说他不要了。
他都那么听话地说出对方的行踪,就是他们都觉得门主无所不能,肯定能够解决这次事情。
但是……是这样解决的吗?
“你们当初是小鬼,现在也是小鬼了吗?”杜鹤笑了出声,“骗你的话,你怎么现在还信啊?”
岳彻握紧了拳头,举起手,眼看着就要打下去的时候,一柄折扇轻轻地挡住了岳彻的拳头。
只见秦兰时拿着折扇横在了俩人中间,语气颇为无奈地道,“他说话你还真的信啊?没听出来他是在故意惹你生气吗?”
岳彻:……
杜鹤:咦惹。
“师父,人带来了。”唐山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众人看了过去,看到唐山玉一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引着他们往他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看上去有些拘谨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后,眼里有些害怕,但是在看了一圈这里的人,发现都是熟人后,又松了口气。
是胡长乐。
这一切事件的开端。
“我,我来了,喊我是有什么事吗?”胡长乐小心翼翼地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在扫过岳彻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停留,但是在看到杜鹤的时候,她本能地愣了一下,然后躲在了唐山玉的背后。
“别怕。”唐山玉侧头过去安慰着,与此同时,他的视线流转于杜鹤身上,似乎在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你认识他吗?”
“…嗯,认识,他,他是个坏人。”胡长乐声音颤抖地开口了,而在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唐山玉看到杜鹤笑了一下。
这种笑很难形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