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顾景铭将她扶下车,牵着她的手走向宫内。
两人并肩而行,跟随领路太监走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到了御书房外。
顾景铭见她紧张,宽慰道:“你哥和你父亲母亲都在里面了,你无需紧张,我来与父皇说明就行。”
向阮玉深吸了口气,直言道:“我只是有些想念父亲和母亲了。”
顾景铭微微颔首,带她进了御书房。
她们跟随领路太监进来,向伯雍扶着眼眶湿润的陆轻水,他脸色沉重,向淮川一脸急切站在一旁。
皇帝冷着脸,眼中带着些愠怒。
晋王突然让皇帝将他们叫来,说有要事交代。
众人不难猜到,一见那蒙面女子便知是谁。
皇帝手一挥,御书房内侍从鱼贯而出,很快御书房内就只剩几人。
向阮玉尴尬扯下面纱,顾景铭还拉着她的手不放。
相府几人皆是神色激动,表情各异,但皇上在这,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陆轻水两眼汪汪,目不转睛盯着她这个女儿,两年多,玉儿都长这么高了。
向淮川早已心中有数,但真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他有些克制不住想要冲上去。
两人施礼,“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皇帝冷眼看着二人。
沉默许久,皇帝道:“哦?晋王不是未娶妻吗,朕哪来的儿媳?”
顾景铭无奈,父皇每次赌气就称他晋王。
向阮玉正想开口,顾景铭道:“请父皇恕罪,此事是儿臣所为,不关小玉的事。”
“当年,是种花家之人觉得小玉天资聪慧,想要她前往种花家拜师学艺,但此事事关重大,小玉并未同意。”
“是儿臣擅作主张答应了种花家……而后,是儿臣与种花家联手,一手策划她假死一事,将她送往种花家拜师学艺。”
顾景铭神色凛然,撩开衣摆跪下请罪。
“此事与小玉无关,乃儿臣一人之过,请父皇恕罪。”
这鬼话在场没人信,谁看不出来晋王是在帮她狡辩,相府的人乐见其成。
不过皇帝的怒火......总能被种花家轻易浇灭。
他是皇帝,首先考虑的是庆国。
皇帝熄火,但这个逆子总跟他对着来,实在来气。
“呵,晋王的意思是晋王妃假死欺君,你可知该当何罪?”皇帝不松口。
顾景铭神色自若,徐徐道来:“小玉她于国有功,并无过错,父皇要罚便罚儿臣。”
“父皇,儿臣之前给您看过的水泥和玻璃等制作之法,都是小玉为庆国谋取而来的,就连……就连土豆和红薯等,以及赈灾赠粮一事,也是种花家看在小玉的面子上才给的。”
皇帝面色淡然,不曾想,这些好东西竟是因向阮玉而得。
见皇上赌气,向伯雍上前一步,“陛下,小女并非有意欺君,老臣恳请陛下看在小女为庆国带来那些好东西的份上,宽恕其过。”
沉默半晌,皇帝看向向阮玉,神色柔和了些。
“晋王妃,你假死前往种花家皆为庆国,朕自然不会追究。”
“朕会昭告天下你是奉朕的旨意假死前往种花家,如今学成归来,有功无过,朕亦会赏赐于你。”
向伯雍面色如旧,心中吐槽:陛下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海公公笑眼盈盈,不愧是陛下,这样一来陛下不会丢面子,百姓还会夸陛下圣明,百官更不敢征讨晋王与晋王妃。
顾景铭见她盯着向伯雍夫妇发愣,轻扯了下她衣角。
向阮玉回过神,笑道:“多谢父皇,您真是英明神武。”
“不过……我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