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叔父怎会做贿赂之事?确实是叔父为感谢老爷办案的辛劳,特孝敬给老爷的……”周不易吓的跪地叩头。
“哎呀,不易,你多心了,我这也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起身吧。”方谭财绿豆眼贪欲满满,手指弹了弹银票,便收进抽屉里,并正气凛然地道:“周老爷给的银票,权当资助衙门。”
见方谭财收了银票,周不易才略安下心来。
“不易,明日去牢里挑五个瘦弱的囚犯,送去西城郑老爷的矿石山。记住了,老价钱,八十两一个囚犯,如若郑老爷大方,多赏你银两,多下的你留着便是。”方谭财交待,并伸了伸懒腰,哈欠连天。
“谢老爷恩典……”周不易告退。
见周不易退下,县衙何师爷从屏风后闪了出来,并道:“老爷,周家山庄这个案子,您看……”
“哼!我看就是周家山庄杀人灭口,想拿两百两银了事,太便宜了周家山庄……”方谭财冷哼一声。
“老爷,既然周家山庄欲盖弥彰,那就让他们出个大血……”何师爷附和方谭财。
“自然的,一条大鱼上钩,岂能轻易放过,嘿嘿……”
第二天,周不易从牢里挑了五名瘦弱的囚犯,押上马车,驾了马车往西城郑老爷的矿山奔去。
到了郑家矿山,郑家萧管家出来对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见五个犯人面黄肌瘦,萧管家陪着笑脸道:“周官家,这犯人如此饥瘦……”
“萧管家,牢里的犯人,怎有强壮的,养养就好了。”周不易奉了县太爷的私下传援,给郑家矿山只挑瘦弱的,犯人累死了,郑家再花银子买,这样衙门才有进账。
萧管家也不再多说,将四百两银票封好交与周不易,另外又拿出十两银子,打赏周不易。
周不易谢过便告辞回了县衙,并将银票与十两的赏银,一并交与县太爷。
方谭财收下后,从袖笼里掏出一两碎银,赏给周不易打酒喝。
周不易千恩万谢捧了碎银告退,却在心里将方谭财骂了百遍,问候了方谭财十八代祖宗。
次日,方谭财另派两名衙役,又去往周家山庄问话,周老爷虽心下不满,还是给足县衙面子,配合衙役问话,并在衙役告辞时给了可观的赏银。
衙役得了周老爷的赏金,又知道周老爷与周不易的关系,回县衙向方谭财复命的时候,自然偏向周家山庄说话。
然而,方谭财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每天派不同的衙役前往周家山庄调查问话。
周老爷被搅的不胜其烦,于是,差了钱满粮,召了周不易回山庄了解方谭财此举的目的。
周不易与钱满粮快马加鞭来到周家山庄,正值晚饭饭点,周老爷已备了酒菜,摒退下人,只叔侄二人对饮。
酒过三杯,周老爷将近日县老爷方谭财对山庄的作为告之与周不易,问周不易可知此事。
“叔父,有此等事?侄儿确实不知。”周不易大惊道:“这个方谭财,贪心不足蛇吞象,上次我从山庄回衙门,将实际情况禀告方谭财,方谭财竟说翠环之死是山庄内部人对其杀人灭口。侄儿心下慌乱,私自决定给方谭财一些好处,使他能关照关照咱们山庄。谁料道,我将叔父给我的那张二百两银票送于方谭财,方谭财却说……”
“他如何说?”周老爷追问。
“方谭财竟然说:这是贿赂吗?侄儿吓的跪下叩头,方谭财又改口说是玩笑。侄儿以为事情过去了,谁知方谭财还是撇了我来山庄搞事。”周不易愤愤不平,又无计可施,沮丧地端起酒杯将酒中的酒一仰而尽。
“原来如此,看来方谭财是为钱财而来了。”周老爷微微一笑道:“无妨,银子有,散财消灾,我再给你二百两银票,你送与方谭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