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到的偏厅,媚姑娘派来的小厮,递上媚姑娘的信和八个银锭。
“有劳小哥……”钱满粮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碎银,赏给小厮的茶水钱,小厮拜谢后退去。
钱满粮拿了信与银锭,匆匆回房,展信。
师兄见字如面:
小妹已调查清楚,拿着这个银锭来暗香楼买欢的人,就是于娘子的徒弟尤三郎。
昨夜小妹与这厮交手的时候,这厮用的就是偷香掌。小妹提到于娘子,这厮也承认了他就是尤三郎。
小妹已派人盯住这厮,师兄有事尽管吩咐。
小妹:如媚
钱满粮看完媚姑娘的信,眼里泛起欣赏之色。
尤三郎自上次躲在古柏树上偷听到钱满粮与老仓比试后的对话,便打起周家山庄的主意来。
当年仓远山一案,震惊方圆百里,师父于娘子还为仓远山直呼可惜。
尤三郎问师傅于娘子:“师傅,这仓远山是何人?”
于娘子道:“仓家祖上可是皇上御赐的皇家护镖总镖头。只可惜历经朝代更换,仓家也一代代没落了。到了仓远山这里,虽身怀祖传的独门武功“分心掌”,却落到做私家镖局的镖头,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下场,着实可惜了仓远山那一身好武功了。”
尤三郎当年年少,感受不到师傅的扼腕叹息,只知道官家张榜悬赏捉拿逃犯仓远山,那诱人的赏银,让尤三郎垂涎了多年。
没想到二十年后,竟让尤三郎误打误撞发现了仓远山的藏身处,真是老天爷赐给自己要发一笔横财的机会。
尤三郎激动难眠,谋划着如何利用仓远山挣一把大的。
如若自己不是如仓远山一样,被官家张榜悬赏通缉,自己大可以大摇大摆去县衙,将仓远山藏身在周家山庄的事告发了。
无奈尤三郎亦也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所以,去县衙告发仓远山领赏这条路行不通。
尤三郎苦思冥想了几日,又从玉娘那旁敲侧击打听了钱管家在周家山庄的地位。于是,心生一计,以仓远山的事,通过钱管家勒索周家山庄。
当然,尤三郎知道,周家山庄做为本县的首富,窝藏重犯这一行为,要是捅到官府那坐实了,定会倾家荡产,性命甚忧。
因此,尤三郎在周家山庄大门缝下塞给钱管家的信,谈交易,并狮子大开口要周家山庄两万两银子封口费。
钱管家与仓远山那日比武,尤三郎有自知之明,自己绝不是他俩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尤三郎盘算着在确保自己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何时何地与钱管家交易银票。
所以,尤三郎如没有十足的把握,要面对面去接钱管家的封口费,心里着实是害怕的,怕钱管家来个杀人灭口。
正当尤三郎还没想到如何与钱管家交易银票时,钱管家却送银锭上门来了。
钱满粮第一夜到城隍庙,尤三郎正躺在下午新添了干草的草堆里,翘着二郎腿绞尽脑汁想怎么拿周家山庄银票的事。
却听庙外传来马蹄声,尤三郎忙翻身起来,从后窗跃了出去,隐在窗外,看是谁子夜还来这破庙。
来人进的庙来,点着火捻子,尤三郎趴着破窗往庙堂中间细瞧,才发现是周家山庄的钱管家。
尤三郎心下一惊,忙蹲下身,在脑里琢磨道:“莫非被他知晓我在此庙,前来杀我灭口?”
尤三郎只觉脖颈一凉,顿时吓的一个激灵,慌的用手摸了摸项上人头,还在。
正当尤三郎准备趁黑逃跑时,却听钱管家在对菩萨念叨:“城隍菩萨在上,弟子今深夜来扰,实是弟子私心,想求菩萨保佑弟子,了弟子一桩心愿。”
尤三郎见钱管家半夜是来求佛的,稍稍安心了些,又躬起身从破窗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