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像中的郑老夫人,在火光的照映下,越发显的雍容华贵,钱满粮与媚姑娘,顿时看的呆住了。
片刻后,钱满粮率先回过神来,微颤着声音轻喊道:“师娘……”
听师兄喊画中人“师娘”。媚姑娘的泪瞬间倾落,低泣道:“她为何如此狠心,这么多年,竟一次也不来看我……”
钱满粮鼻子一酸,轻拥着师妹的肩膀,无声安慰。
媚姑娘从带师兄夜进郑家马场后回到暗香楼,便一病不起,鲍妈妈请了倪郎中来给媚姑娘诊治,都不见效。
媚姑娘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只是闭着眼,像昏迷了一般,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茗香见倪叔叔对媚姑娘的症状都束手无策,伤心地哭了起来。万一姑娘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必跟着姑娘去,姑娘去哪自己就伺候姑娘到哪。
鲍妈妈也是一天多次进隐香阁看躺在床上的媚姑娘,急的热锅上的蚂蚁般。媚姑娘三岁时被任仲达抱来暗香楼,是鲍妈妈一手带大的,与亲女儿无二。
茗香“扑通”跪在鲍妈妈脚下,哭求道:“鲍妈妈,想想法子,救救姑娘吧。”
“你这傻孩子,我也着急呀,快起来,我想办法……”鲍妈妈拍着额头,在媚姑娘床边走来走去转动脑筋。
片刻,鲍妈妈冲门外叫到:“小顺子,小顺子……”
不一会,叫小顺子的小厮,高声应答着迅速来到房门口,立在门外听候鲍妈妈的吩咐。
“你赶紧骑了黑风,去周家山庄找钱管家,请他务必赶紧来暗香楼一趟,就说媚姑娘病了。”鲍妈妈急急下令。
“是……”小顺子灵俐,接了鲍妈妈的令,转身就跑。
钱满粮自那晚见过师娘的画像后,便显的有些魂不守舍。想了很多,就是想不明白,师娘明明就在焦县,为何能这么多年都不来见见师父和师妹?
“钱管家,七喜轩那主子,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灶具,生火在熬煮……”程妈气喘吁吁地赶来禀报。
“胡闹……灶具?她是如何得来的灶具?”钱满粮边问边往七喜轩赶去。
“我也不知道啊,问了下边的人,都说不知道……”程妈跟不上钱管家,停了下来,直喘气。
老远就见七喜轩院里腾起的灶烟,钱满粮急跑到七喜轩,守院丫鬟忙开了院门锁,钱满粮不等守门丫鬟吆喝通报,便推了院门闯入。
只见那新住进七喜轩的黑衣女,依旧穿一身黑,像极了评书里描述的黑寡妇。
这黑衣女,正在廊下支了一个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大瓦罐,她正趴在炉子前添柴火。
“姑娘,您怎可在七喜轩生明火?您这炉子从哪来的?”钱满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压怒火,语气柔和地问道。
“这有何难,我自己去你们厨房拿的。”黑衣女爽快地答道。
“您自己去拿?是门外丫鬟放您出去的?”钱满粮不解。
“呵……愚蠢之人,这院墙岂能困的住我萧红玉?”自称萧红玉的,嘲讽地瞟了一眼钱满粮。
“您……您怎能翻墙偷盗?您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自会送来……”
“打住,何为偷盗?本姑娘只是拿来用,东西没出这个山庄,还是这山庄的物件。”萧红玉打断钱满粮的话,双手叉腰,斥责道。
上次萧红玉刚来,脸上罩了黑纱,也看不出相貌。现在,钱满粮抬眼看去,还是被萧红玉带着英气的美貌吸引的愣了愣神。见萧红玉杏眼圆睁,便好声气劝慰:“萧姑娘,我们老爷有规定,七喜轩不能生明火,如您要煮食物,您通知院外的丫鬟,她会转告……”
“不必,我所煮的东西,你们煮不了。”萧红玉再次打断钱满粮的话,不屑地又蹲下身往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