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从衙门回到梅花弄6号,想到漏网的山匪军师诸葛智,情绪便低落起来。
卞翠兰早已上床等着周不易回来,见周不易心事重重地进了房,关心地问:“刚才那两个山匪送衙门去了?”
“送去了。”周不易边脱衣服边心不在焉地回应卞翠兰。
“他们怎的就如此听话跟你去衙门自投罗网?”卞翠兰好奇。
“也就两个笨贼……”
周不易来到床边,看着眼前的红木雕花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有说不出的不舒服,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从搭上表嫂卞翠兰后,只要一想起被周家山庄正法了的表兄汪东乔,周不易心里总觉虚。
“小兰,明天陪你去家什店逛逛,把这张床换了。”周不易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愿上床。
“好好的床,换它作甚?”卞翠兰惊讶地看着不肯上床的周不易,道:“这床可是上好的红木,当初汪东乔那个死鬼,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听卞翠兰提汪东乔,周不易心里一揪,紧皱起眉头,不悦地:“就是因为他买的,我才要换掉。再说了,他睡过这床,现在骨头都快烂了,我不想睡这么不吉利的床。”
“你想多了,那死鬼也没睡多少次……”卞翠兰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床换掉,企图说服周不易。
“不行,必须得换,连这房里的家什摆件统统换掉。”周不易坚决地道。
“你疯了吗?你知道换这满屋的东西,要多少银子吗?”卞翠兰坐起身,瞪着杏眼叫道。
“能要几个银子?”周不易语气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屋里的物件。
“实话告诉你吧,当初这屋里的家什摆饰,就花了汪东乔整一万两银子。”卞翠兰伸出食指,比划道。
“什么?一万两?”周不易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盯着卞翠兰的食指。
“嗯,”卞翠兰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这……换了是有点可惜了。”周不易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坐回椅上,挠了挠头。
“所以了,换了就亏大了。”卞翠兰趁势助力,以此打消周不易换物件的念头。
“有什么办法不亏呢?”周不易魔怔般地喃喃自语。
“除非卖了……”卞翠兰嘴快,脱口而出后又觉错了,忙伸手捂嘴,可惜来不及了。
“对对对……小兰,还是你聪明。”周不易被卞翠兰一点拨,立马来了精神,起身就爬上了床,一把搂过卞翠兰,道:“小兰,我们把这院子卖了,另去买一处宅子。”
“卖了?谁要?再说了,我可不舍得……”卞翠兰不乐意。
“小兰,你想不想与我白头到老?”周不易捏着卞翠兰的下巴,将卞翠兰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深情地问。
卞翠兰看着周不易一本正经的神态,“噗呲”笑出声来。
“认真点,小兰。”周不易严肃地道:…“回答我。”
“当然想了。”卞翠兰收住笑,应答。
“那就将这房卖了,我们再去东郊玉芷街去买一处新宅。”
“东郊玉芷街的房,可没梅花弄的气派。”卞翠兰不乐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玉芷街是新打造出来的,有钱的人家都往那去了。你也知道,这梅花弄虽说是县城最好的地段,但是,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好?”卞翠兰不解。
“你不知道?”周不易不可置信地看着卞翠兰的眼睛问道。
“我知道什么?”卞翠兰莫名其妙。
“我问你,每日与你玩骨牌的那三个女人,是不是都是人家有钱人的正房?”
“当然不是,正房谁住梅花弄来……”卞翠兰心直口快,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