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公子被关在周家山庄的地下暗室,已经半个月有余了,度日如年,颜大公子哪受过这等形同牢狱般的罪。
钱满粮没费多少口水,颜大公子便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了,只想尽快回去颜府,过颜府大少爷的富贵安逸日子。
钱满粮把颜大公子的认罪书拿给周老爷过目。周老爷将周吴氏审的那个夜衣人签字画押的认罪书一并交给钱满粮,吩咐道:“明日去颜府找那颜书齐,要个说法……”
“是,老爷。”钱满粮退出泰元馆,去狗舍找老仓。
老仓将那晚八个夜衣人袭击周家山庄的事一一讲与钱满粮听,最后说到那个夜衣领头人,老仓若有所思地道:“我总觉此人来头不小。”
“此话怎讲?”钱满粮问。
“其一、此人武功高过丁鹏飞不是一星半点,而在中了我的分心掌后,还能用内力压制住气血上涌,可想他的内力相当了得。”老仓逐条分析:“其二、他在撤出山庄时使的是轻功“飘灵”功,身法之快,让我也望尘莫及。”
“飘灵功?此功有何典故?”钱满粮第一次听说此轻功。
“飘灵功是以轻功为主,属软派功。这轻功不是常人能练成的,其有先决的身体条件,和极高的聪敏悟性,才能练成飘灵功。”
“什么样的先决条件?”
“就是男童在四岁前割去生殖器,每夜子时用井水泡身一柱香,直至长到八岁,才开始练飘灵功。”老仓面色凝重。
“练成此功的人多吗?”钱满粮听如此变态的练功法,心下也沉重起来,他明白老仓的意思,夜人头领这样的高手,颜大公子是请不动他为自己卖命的。
“极少,我所知的只有一人,叫盐丑。但是,他已经是一百岁老翁,断不会为他人指使做夜袭周家山庄之事。”老仓表情凝重,沉思片刻后道。
“仓爷的意思?”
“定是盐丑的接班人……”
老仓这一分析,二人心下都沉重起来,这个使飘灵功的人,成了周家山庄隐形的敌人。
钱满粮已无心思再逗留,告辞了老仓,又匆匆返回泰元馆。
周老爷见钱满粮去而复返,问道:“是发现什么新的情况了吗?”
“是的,老爷。老仓那夜听的大院里的打斗声,便出来隐在一旁观战。老仓识得那个逃出山庄的夜衣人头领,使的是飘灵功。”钱满粮对周老爷隐瞒了老仓功夫已恢复的事。
“什么?飘灵功?”周老爷惊骇地端在手里的茶杯差一点滑倒在案几上。
“是的,老仓识的此功。”钱满粮不明白周老爷为何如此惊怕。
“你先下去吧。”周老爷用手撑住额头,令钱满粮退下。
钱满粮不敢多问,轻轻退出了泰元馆。
半晌,周老爷抬起流满泪水的面庞,仰天道:“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惩罚于我?”
第二日,钱满粮只身前往颜府,颜府的曾管家前来接待。
“钱管家,幸会。”曾祖佑
拱手行礼。
“幸会,曾管家。”钱满粮笑着回礼,道:“今日来,有要事请见颜老爷,烦请曾管家通报。”
“不巧了,钱管家,我家老爷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曾管家做了个请钱管家坐的手势,并吩咐侍茶丫鬟上茶。
“哦,颜老爷为何事忧心抱恙?”钱满粮心知肚明,故意问道。
“呵呵……钱管家,颜府内的家事,恕曾某不便透露。”曾祖佑客气地请钱满粮喝茶:“钱管家,此茶最江南名茶,您品品……”
“谢曾管家,茶可以一会再品,颜老爷今日定也是要见的。”钱满粮笑望着曾祖佑道。
曾祖佑听钱满粮语气如此霸道,当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