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娘失魂落魄地回到前院偏厅,郑经与茗香见媚姑娘脸色煞白,忙迎上去,想问个究竟。
“茗香,回暗香楼……”媚姑娘对郑经施了一礼,望着郑经道:“经弟,后会有期。”
“媚姐,你这是怎么了?”郑经急了,以为娘亲为难了媚姑娘,气的跺了跺脚,涨红了脸对媚姑娘道:“你莫要走,等在这,我去找我娘亲去……”
郑经不等媚姑娘接话,便飞快地从偏厅侧门跑向后院,找郑老夫人说理去。
媚姑娘再也忍不住,流泪哽咽地望着郑经跑远的背影,无比的歉疚:“经弟,姐姐对不起你……”
三日后,郑经再来暗香楼找媚姑娘,隐香阁已是人去楼空,鲍妈妈将一封信与两千两银票交与郑经。
郑经拆信阅览。
经弟亲阅:
想来郑老夫人已将我的事都告知与你了吧,从你说你娘亲也有一只与我一样的手环起,我就千方百计想见你娘亲一面,要她亲口告诉我她就是抛弃了我二十余年的我的娘亲。
本还不敢确定郑老夫人就是我的娘亲,直到我带师兄夜进你家马场认郑老夫人的画像,我师兄确定郑老夫人就是我的娘亲。
于是,那日你来,我便在茶里放了药,致使经弟睡得不省人事,然后假装经弟侵犯了我。我早已知道你是我亲弟弟,断然不会做出违背伦理之事,我只是利用你,以此接近郑老夫人。经弟,我们之间,任何事都没有发生,对不起你,把你对我的好当成了利用工具。
之后的事,你该都知道了,我也无脸再见你。
代我向郑老夫人赔个罪,惊扰了她,实在是不该。
如日后有缘再见,我必亲自向郑老夫人和经弟赔罪。
有万千之语,却不知如何表述,谢谢经弟这些日子的陪伴。
如媚亲笔
郑经看完媚姑娘的信,心下也是百感交集,自己早将媚姑娘当成了姐姐。到最后,自己与媚姑娘,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俩。
钱满粮忙完颜家赎人一事,便去了趟暗香楼看师妹如媚,见师妹病在床上,急的问道:“我才二十几日未来,你怎得又病了?看郎中了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师兄担心的连连追问,媚姑娘拉着师兄的手臂,坐起身来,悠悠道:“师兄,我想换个地方住。”
“行,你想去哪住都行。”钱满粮一口应允,只要师妹能平安无事,她提任何要求,自己都会答应。
“师兄,我听你安排。”媚姑娘歇了歇声,道:“师兄,我见到上官慕婉了……”
“什么?你见着师娘了?”钱满粮惊诧的同时,又很激动:“怎么说?师娘她……”
“上官慕婉不是我的娘亲,我的亲娘是上官倩丽……”媚姑娘将上官倩丽与上官慕婉和自己爹爹三人间的爱恨情仇的故事,一一说与师兄听。
听完真相,钱满粮也唏嘘不已,悠悠道:“难怪师傅临终前一再交待,不要去找重伤师傅的人。原来,重伤师傅的人是师娘,唉!”
钱满粮寻了一处离县城三十余里地的郊区,买了一个院子,亲自接了媚姑娘与茗香住过去。
花牡丹住进了暗香楼,成了暗香楼的头牌。
暗香楼换了新头牌,生意异常火爆,那些个青楼常客,只要听哪个青楼来了新头牌,都一窝蜂地涌去,想要一亲芳泽。
鲍妈妈乐的脸上笑开了花,招呼着金主们在大堂入座,无座的就站着,等新头牌花牡丹在二楼的楼梯口,向众人展示她那妩媚风流的上等姿色。
只听“咣”的一声,暗香楼的龟公敲着锣大喊道:“牡丹姑娘到……”
堂下或坐或站的众金主,顿时鸦雀无声,个个都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地往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