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的日子,从满怀希望嫁给周全,到常被周全施暴,自己旧伤添新伤,却还要在人前强装笑面。活的生不如死,可能死都要比这般活着强百倍吧。
柳氏顿觉心灰意冷,每日活的战战兢兢,恐惧不安,周全根本没将自己当成人对待。
桌上的烛芯,突然“啪”的一声燃炸了,烛光一下子摇曳着亮了许。
柳氏下的床来,抽了搭在衣架上周全的腰带,牵住腰带一端,其余的抓在手里,抛向红木床架上。
第二日,钱满粮命丫鬟端了早餐跟随着,亲自送早餐到湘阁,轻叩湘阁的门,唤道:“大公子,少奶奶,早餐送来了。”
周全在钱满粮的叫门声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回应道:“钱管家,稍等……”
周全翻身坐起,正打算唤了柳氏去开门,却见柳氏,长发披下,舌头伸的老长,眼睛睁的鼓了出来,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七窍流血,直直挂在自己面前。
“啊……”周全被这惊悚一幕吓的魂飞魄散,尖叫着滚下床,双脚不听使唤的踉跄着去开门。
门开处,见周全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地瘫软在门里。钱满粮忙问:“大公子,您怎么了?”
“那那……”周全语无伦次地伸手指向身后上吊的柳氏。
钱满粮顺着周全的手望去,却见床架上吊着身着红衣红裤长发披腰的柳氏,心下也是大骇。
跟在钱满粮身后的丫鬟,十六七岁年纪,也探头从钱满粮腋下向房里张望,被吓的尖叫着扔下手里的食盒,抱头逃离湘阁。
钱满粮忙扶起周全,搀着周全出了湘阁,往山庄的偏厅去,将吓的浑身发颤的周全暂安置在偏厅后,钱满粮急步去泰元馆禀报周老爷。
周老爷也震惊不已,不解道:“昨晚家宴,那柳氏还笑意盈盈的,为何现在会吊死在湘阁?将周全带来……”
“是,老爷……”
钱满粮又回到偏厅,扶了尚未回过神来的周全,送周全去周老爷的泰元馆。
周老爷一见周全,便气恼地斥问:“全儿,怎么回事?”
“伯父,全儿也不知。”周全此时,也缓过些劲来了,跪在周老爷面前,无助地道:“全儿昨晚喝多了,回到房里就睡下了,醒来就见贱内悬在床架上……”
“此事如传出去,外人如何议论我周家山庄?”周老爷心下气恼,真是猝不及防的事。
“全儿该死,全儿这就去处理。”周全颤颤巍巍地爬起身。
“满粮,封锁消息,尽快将事情处理好。”周老爷发令。
食人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