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吴用在颜家粮仓任管事一职,起初还谨小慎微尽心尽职地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
可是,日子稍长一些,朱吴用便又开始显露出他那自以为是的本性来。不论职位高低,朱吴用对粮仓内的人开始指手画脚,以为自己有曾祖佑做靠山,便似高人一等般。
时间长了,粮仓内的人,对朱吴用敬而远之,孤立起朱吴用来。
这日,朱吴用到账房找仓长孙立秋,想请一日假,去县城放松一天。
孙仓长却道:“朱管事,粮仓事多,如若你想去县城耍,晚上去更好。”
“不是……孙仓长,我来这也好几个月了吧,一天都未曾休息。”朱吴用听孙仓长言下之意是不准备让自己请假休息了,顿时十分的不满起来。
“你才来几个月就想休息?我在这颜家粮仓干了十一年,也未曾休息过一天。”孙立秋也不看朱吴用,只是埋头在账本上。
“那是您不愿意休息……”朱吴用被孙立秋这一说,也觉心虚,压低声道。
“谁都愿意休息,可以陪陪家人。既然端了颜家的饭碗,就要尽心尽力将事做好。”孙立秋摆道理。
见请假无望,朱吴用也放弃了去县城逛逛的念头,转身就要离开账房。
“朱管事,听下面的人反应,你近来职务越权了。”定是有人不满朱吴用管的太宽,上孙仓长这打小报告来了。
“何叫职务越权?如孙仓长说的,端了颜家的饭碗,就要尽心尽责……”
“你将你份内之事做好就行,别人职位的事,别人自然会做,你万不可越权去指挥别人。”孙仓长抬起头,望了一眼朱吴用,随即又埋下头去整理账本。
“哎呀,孙仓长,这话朱某就不爱听了。如若孙仓长看到他们做的不好的地方,孙仓长会不会指正?我并非越权,我只是为了颜家粮仓好,多操一些心罢了。”朱吴用有自己的道理。
“呵呵……莫非这颜家粮仓,离了朱管事,就运转不动了?”孙立秋笑了笑道,眼睛却没从账本上移开。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孙仓长,朱某也就不怕得罪您了。”朱吴用自顾自地在孙立秋的对面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哦?”孙立秋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望着自己寻了椅子坐下的朱吴用,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见孙仓长搭话,朱吴用道:“孙仓长,就拿外面那些粮仓来说吧,每个粮仓都未灌满,这是多大的浪费啊。”
“粮仓灌满?”孙立秋嘲讽一笑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孙仓长,有错就要改,虽说颜老爷家大业大,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为所欲为,随便消耗……”朱吴用振振有词。
“朱管事,如你话说完了,就下去吧,粮仓有的是事做,莫要在这耍嘴皮子。”孙立秋懒得与朱吴用瞎扯,催朱吴用去做事。
“孙仓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既然指出您做事有欠妥的地方,您就该有个端正的态度,有错就改……”朱吴用不知高低地指责起孙立秋来。
“啪”的一声,孙立秋合上账本,将账本拍在案桌上,直视朱吴用,冷冷道:“朱管事,莫要不懂装懂,还用不着你来教孙某如何做事。”
“孙仓长,您这态度就过了,如若我将此事禀报给颜老爷,您这仓长的位置恐难保。”朱吴用搬出颜老爷来说事。
“哈哈……看来你是觊觎我这仓长之位了?”孙立秋被朱吴用气得发笑,问道。
“仓长之位,能者居之,如若颜老爷发话,我朱某也未必不能坐。”朱吴用在作死的边缘还不自知。
“朱管事,你如此自信,是攀了谁的裙带?”孙立秋眯起眼,饶有兴致地望着小丑般的朱吴用。
“孙仓长这般自大,又是攀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