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回到周家山庄,立刻去泰元馆向周老爷详细禀报这两天的进展。
“如那个姓易的拳师再不去武戈馆接单,是不是就没有其他的办法知道飘灵宫的位置了?”周老爷神情严肃。
钱满粮低着头,不敢出声,脑里也在飞速转动,想有没有另外的方法。
“如万不得已,就请乾通吧……”周老爷紧皱起眉头,语气低哑又无奈。
“老爷,不可。”钱满粮吓的跪了下来,惊道:“容满粮再另想别的办法。”
“起来,满粮。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有些心急了。”周老爷重重叹了口气:“唉!一切随缘吧,能找到就找,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就当与他此生再无缘分……”
“老爷,满粮尽力……”钱满粮站起身来。
“满粮,你的母亲与我已故的夫人朵儿是亲姐妹,每每看到你,就像看见我的夫人朵儿一样,也像看见了他……”周老爷走近钱满粮,抬手轻抚了抚钱满粮白皙的面颊,眼里全是疼爱与忧伤:“血缘的东西真是奇妙,你与你的姨母,比你与你的娘亲还长的像。”
“老爷,姨母已去了三十余年了,您还放不下她……”
“满粮,我与你姨母,八岁就相识了,还有你娘亲,你爹。我们四人,一起长大,一起成亲……”周老爷目光迷茫,沉浸在逝去的遥远回忆里。
钱满粮不忍打扰周老爷的回忆,静立一旁默默陪伴。
盏茶时间后,周老爷拉回思绪,转身往内室走去,轻声道:“满粮,下去休息吧。”
望着周老爷落寞的背影,钱满粮心下着实不是滋味。
钱满粮也觉焦躁,周老爷要飘灵宫的地址,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知觉又走去了狗舍老仓的房前,老仓正在做晚饭,见钱管家恹恹地走来,忙停下手,上前行礼:“钱管家,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钱满粮不等老仓邀请,便进了老仓的房间,一言不发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看钱管家一逼失魂落魄的样子,老仓也在椅上坐下身,关心地问:“夜衣人头领的事没有收获吗?”
钱满粮摇了摇头,颓丧地将双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掌托了额头,苦思冥想片刻后道:“仓爷,如寻不到那个夜衣人头领,还有什么办法查找飘灵宫的位置?”
老仓也想了片刻,回道:“似乎没有了……”
二人静坐着,却想不出任何策略。
日子如往常般流逝,一切都似平静无波,殊不知,却暗流涌动,压的钱满粮喘不过气来。
周老爷传了周吴氏到泰元馆书房,和颜悦色地叫周吴氏在书桌前的椅上入座,并关心地询问了周吴氏近期的身体和心情。
周吴氏礼节性地一一回答,见周老爷笑眯眯地欲言又止,周吴氏温柔地道:“老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淑慧定会竭力去办。”
“是这样的。”周老爷略沉思后道:“山庄内是不是有一着黑衣黑裙耍青蛇的姑娘?”
听周老爷打探萧红玉,周吴氏心下一怔,生怕周老爷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忙回话道:“老爷说的是玉儿吧?”
“应该就是那晚夫人唤其为玉儿的姑娘。”周老爷温和地看着周吴氏。
“老爷,请恕淑慧没有将玉儿暂住山庄的事向您禀报。”周吴氏颔首,向周老爷表示歉意。
“无妨,后院的事,夫人做主便是,只是这个玉儿,是谁家的女儿?”
“回禀老爷,玉儿是我师姐无悔的女儿,也是我的干女儿。只因性格有些顽劣,遂师姐送信与我,想让玉儿在我身边受些调教。因此,我便
让师姐着人送了玉儿过来。”周吴氏特意向周老爷编造玉儿是自己的干女儿,以此断了周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