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周师父,现郑家矿山已全面停工,所有矿工都投入到挖掘中,但因雨雪天气,施救进展的很慢。我们郑老爷想问县衙借开山铲一用,助加快挖掘进度。”萧平昌如实说出自己此行找县令何大人的目的。
周不易听萧管家是来借开山铲的,自己着实是无权借出。想到那矿洞里还有两百余条人命被困,周不易也坐不住了,忙道:“何大人回县夫人那了,走,我这就领您去找何大人。”
“太感谢周师爷了,有劳周师爷。”萧平昌深作揖向周不易道谢。
“莫要多礼,走走走……您怎么来的?”周不易边往衙门外快走边问萧管家。
“回周师爷,我骑马来的。”萧平昌紧跟在周不易身后,回道。
“甚好,我也骑马,同您去见何大人。”周不易朝门边的衙役急唤:“快牵我的马来……”
衙役急急牵了马来,将马缰递与周师爷。
周不易与萧平昌双双上马,加鞭往梅花弄6号急奔而去。
只片刻功夫,二人便到了梅花弄6号,周不易拍响院门,不一会,卞翠兰的丫鬟出来询问:“何人拍门?”
“小青,我是周师爷,有急事要见何大人,赶紧开门。”周不易回道。
“哦,是何师爷呀,您稍等,我这就去回了老爷……”小青边说边往屋里回。
周不易现如今回梅花弄6号,还要经得何仁义同意才能进屋。心下着实愤恨不平,却又不敢表露。周不易捏紧双拳,恨的咬紧牙,暗暗发誓:“何仁义,你得意不了多少时日了。”
二人等在院外。
片刻后,何仁义从屋里出来,面色不悦地嘟囔道:“难得抽空回趟家,又来叫,真不省心。”
何仁义开了院门,一眼见周不易铁青着脸站在院门外,边上还站着郑家的萧管家,疑问:“你们二人有何事。”
萧平昌忙给县老爷请安。
周不易也转换上笑脸,禀道:“老爷,郑家矿山出大事了,萧管家来衙门求救,事情太紧急,所以领了萧管家来这找您。”
一听郑家矿山出事了,何仁义眼里立马亮了起来。
“走走走……上衙门去说。”何仁义热情招呼萧平昌,自己骑上周不易的马。
萧平昌本想将马匹让与周师爷骑,无奈事情紧急。周不易也体谅,示意萧平昌赶紧上马,追随何仁义回衙门议事。
见何仁义与萧平昌上马而去,何仁义原想回屋里与卞翠兰温存片刻,转念一想,还是速回衙门,看何仁义如何处理萧管家来借开山铲的事。
于是,周不易拔腿就往衙门方向跑去。
何仁义回到衙门,将萧平昌领到茶室,双双入坐,命丫鬟上茶后。
何仁义悠悠开言:“郑家矿山出了何事?萧管家详细道来。”
“是,何大人。”萧平昌将郑家矿山的现状详细告知何仁义。
“既然你们矿山已在自救中,萧管家来衙门,又是为何事?”何仁义问。
“回禀何大人,我们老爷为了加速挖掘进度,特派小的来向何大人求借开山铲。”萧平昌如实说出此行的目的。
“哦?郑老爷要借开山铲?”何仁义心念一动,缓缓道。
“是的,何大人,也许只有开山铲,才能救矿洞里被困的二百余名矿工。”萧平昌渴求地望着何仁义。
“嗯……”何仁义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何仁义道:“郑老爷有没有算一笔账?”
“何大人,什么账?”萧平昌不解。
“我问你,郑家矿山如此大动干戈去挖那三号矿洞的塌方口,这一天的损失是多少?”何仁义问。
“回禀大人,小的算过,郑家矿山一天将要损失三万余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