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较紧急,赵言的沉默被墨一直接当成默认,他毫不犹豫拉着赵言就开始狂奔,也幸亏是今天路上人比较少,不然肯定又得撞到人摔个大马趴。
奔跑的速度逐渐在加快,冷风咻咻从耳边呼嚎而过,赵言很想提醒一下墨一。
雪天路滑,容易摔倒,要不咱还是慢慢走。
可一看墨一抿着嘴沉默的往前跑,赵言劝导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猜测应该是发生大事了,不然墨一不会赶鸭子上架找上他。
他和墨一只见也就有过几面之缘罢了,远远没有达到熟识的程度。
不过今天他把墨一撞倒,那他就帮一次墨一,就当是还人情了。
但是,当看到烂醉如泥对着墙说胡话的杨逸之时,赵言开始觉得头大了。
他要怎么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呢。
或许是他们两人的喘气声太大,杨逸之迟钝的转过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他们两,过一会他自己突然开始傻笑,脚步不稳的晃悠过来,让墨一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可他刚刚因为跑太急,现在腿肚子都在打颤,不然墨一肯定一个箭步过去扶住蛇形走位的杨逸之。
“少爷,您慢点走,别撞了。”墨一腿动不了只能动动嘴皮子,他紧张的叮嘱着,他是真怕杨逸之出事,现在本来杨家就够鸡飞狗跳了,要是杨逸之这边又闹出事,他也别想在杨家待下去了,就算他是陪杨逸之一块长大的书童也不行。
只可惜,他一片苦心的叮嘱杨逸之完全不放心上,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杨逸之喝了酒这时候大脑现在正兴奋着呢,受不了一些婆婆妈妈的叮嘱。
“哎嘿,墨一,有两个墨一。”杨逸之喝的烂醉,现在眼前事物已经开始模糊重影,他伸手出去想抓住其中一个墨一,最后发现只能抓到无形的空气,最终他的手里没有留下一点东西。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墨一费劲的挪过去杨逸之身边,耐心劝道:“少爷,您醉了,我扶您先去歇息会吧。”
杨逸之不断挥舞的手臂,就是不想墨一靠近他,气势汹汹的反驳道:“谁喝醉了,我没有醉,我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喝醉。”
醉鬼的专用台词。
发酒疯的杨逸之劲特别大,墨一不小心被他一巴掌打到脸上,很快五个通红的五指印就出现在他惨白的脸上。
赵言“……”
闹归闹,打人就过分了,赵言也不能继续看杨逸之这么闹下去,在他眼里墨一就是一个打工的牛马,现在都要受工伤了,赵言做不到冷眼旁观。
他快步走上前把杨逸之的一只胳膊强硬挂他肩膀上,墨一很上道,学着他的动作来了个一比一的复制,杨逸之刚刚因为不小心打了人他现在还是蒙圈的状态,这次他不闹了,老老实实被赵言两人按回椅子上坐着。
“你家公子到底发生何事了?”赵言抹了把脸上的汗后才开始发问,杨逸之这状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好把主意打到墨一身上,贴身服侍的书童肯定知道内情。
墨一低着头默默叹了一口气,本来家丑不可外扬的,但是赵言是他贸然拉来救场的,他理应把事情同赵言解释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墨一事无巨细的把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最后替杨逸之愤愤不平道:“我家公子这次真的被逼到不知如何是好才会喝酒的,不然他是滴酒都不会乱碰,一个眼里只有科考读书的人,现在连书都顾不上天天买醉,可见真的是要被逼疯了。”
赵言听完全程只觉得杨逸之他爹是真的不会教育孩子,一味的逼迫只会适得其反,可惜杨敬远还没有领悟到这个道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缺财富地位又高的杨家同样如此,那些高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