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曹伯山就不太好过了,放榜那日他喝的烂醉,最后是被家丁抬回去的,睡梦中他又梦到了杨逸之,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他气的直接跟杨逸之打起来,本以为杨逸之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该是被他按着揍的,结果却是反过来,他被打的抱头鼠窜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对于这个结果,他气愤青筋暴起。
睁眼一看,外头早已天光大亮,他像一条庞臭的咸鱼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酒臭味,也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多久,那酒味似乎发酵过,他现在根本闻不得,一闻就作呕。
屋里的空气已经不再清新,屋里哪哪都飘散着酒味,宿醉后的头疼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想着哪哪都不顺梦里还被死对头揍了一顿,曹伯山脑里紧绷已久的弦还是猛的断了。
他忍不住干呕,最后一地的脏污都在告诉他目前有多狼狈。
发丝不知道是油的还是被汗水粘在脸上,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更是难受,想用手拨开可手并不干净,他像是一头困兽死死挣扎却逃脱不开。
“人呢,都死哪去了,你们都给我滚进来!”曹伯山勃然大怒,他把一切的错都归咎于下人身上,反正他肯定没有错,“再不进来我把你们通通都杖毙!”
喊累了他趴在床上直喘气,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床上的被褥都被他一把丢到地上,那些都是上好的布料裁制的,可他却弃之敝履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地上的脏污全被子盖住,现在只剩下难闻的空气让他觉得难受了。
他还在想怎么把这空气弄干净的时候,房门猛然被推开,把他吓了一跳。
“啧,谁啊,找死吗!”曹伯山气的把玉枕都丢过去,想直接把吓他的人砸死算了,木门和玉枕相碰撞,最终还是易碎的玉枕遭了殃,哗啦啦碎的满地都是。
刚刚准备进门的人脚步一滞。
“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来者大怒吼道。
曹伯山听着熟悉的声音腿就不受控制开始发抖,这是他藏在心底的恐惧,他抬头就看到了他爹正在吹胡子瞪眼,那表情好像要把他吃了。
“爹……您怎么来了。”曹伯山抖着声音问。
曹典怒气冲冲,指着曹伯山的鼻子开骂,“我要是不来还以为你死在屋里了呢,你架子倒是大啊,没本事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发窝囊气,我曹典真是上辈子作孽了,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
“你看看你这屋里乱七八糟,是遭了贼还是因为你这个不成器的废物。”
曹典骂的心火旺盛,直接唰的一巴掌直接甩过去,那力道使出来全部的劲,曹伯山直接被打懵了,眼前的东西他都看不清,他的手只能紧紧扣着床檐才没有狼狈的倒下去。
“爹……”
“你别叫我爹!我曹典没有你这么在不中用的儿子。我警告你曹伯山,你要是殿试还失利,你就不用叫我爹了。”
曹典似笑非笑道:“你应该知道曹家不止你一个人会读书吧。”
曹典骂完直接拂袖而去,最后这屋里还是只剩下曹伯山一人。
什么都没改变,曹伯山脸上的指痕很明显,他已经分不清是脑袋疼还是脸疼,心里一直压制着的浊气在体内四处乱蹿,似乎是要找一个口冲出来,曹伯山都开始觉得心口疼了。
床被他捶的呼呼作响,直到把最后一丝力气用完,他才脱力的倒下去。
他不甘心。
殿试前需要排队进入,毕竟这次去的地方可是宫廷之内,乱跑轻则挨棍子重则要命。
赵言不敢挑战权威,老老实实排队。
这排队当然也是有讲究的,按的当然是会试的排名。
领头的自然是杨逸之,其次是一脸怨气看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