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悦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个,我可不是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悍将,这次上战场,打了几个月的仗,实在是劳累不堪,差点就死在前线了,打完临朐之战,我可就病了,要不是实在不能行动,我早就跟着刘裕的大军一起去攻打广固啦,所以北伐的机会,如果还有,就先让给其他人吧。”
刘毅冷笑道:“可是我看青龙大人现在可是精神抖擞,身体好得很哪,一点也不象得病的样子。”
庾悦的面具之下,脸是越来越红,尴尬地说道:“这个,这个还不是因为前一阵回来后又吸了两口嘛,而且,而且那青州的水我也喝不惯,上吐下泄的,还是咱们这江南的水土和食物吃得好哪。”
刘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青龙大人的,你可是个家乡宝,不能离京的,当初不就拒绝了武陵内史的官职,称病在家嘛。”
庾悦咬了咬牙,正要开骂,一边的孟昶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说道:“你们两个就别这样占嘴上便宜了,议正事要紧。白虎大人,听你这意思,是想有意控制这北伐的时间和进度,甚至要等到刘裕率军前来跟你会合,听从你的指挥?”
刘毅点了点头:“不错,这是我们能拿回军中主导权的唯一机会了,要是刘裕回京,那以他对朝局和军队的控制,我们再不可能有独立领兵北伐的机会了,只有打中原时相持不下,需要援军,才有理由要他来会合,因为是我们独立发动的北伐,他过来也只能是配合,不可能夺我的指挥权。他能在今天占据大位,是因为京口建义时他是盟主,而这次,我要反客为主!”
孟昶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刚才我们分析了这么久,这天道盟才是我们的大敌和威胁,他们还在,我们却妄动大战,甚至要调集全国的资源,若是此时,天道盟彻底发动大晋内部的潜藏势力怎么办?上次不就是天师道妖贼突然发难,吴地一夜崩溃吗?”
刘毅冷冷地说道:“上次是上次,那是天师道早就扎根民间,可以直接发动。而现在,天师道的那些妖贼远在岭南,就是想打过来也不可能了,何况还有无忌和道规在看着他们,如果说吴地还有些妖贼或者天道盟的余党,这京城中还有孟怀玉的兵马镇守,吴地也有守军,他们哪可能这么容易发动?”
徐羡之摇了摇头:“司马休之现在可是会稽太守,天道盟如果能劫走司马国璠,那未必不能在他身上作文章,这几年司马休之可是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力量,在会稽也是打着王室的旗号招兵买马,现在可是有一万多军队了,很多都是曾经跟随过天师道起事的老贼,不可小视啊。”
刘毅冷笑道:“不怕,他儿子和全家只要在京城,那就能控制得住,玄武大人和你难道还没看管好他的家人吗?”
孟昶笑道:“他要是真的下决心起兵作乱,还会顾及家人?再说他的那个长子司马文思,一向是以凶悍粗暴闻名,这两年在京城强抢民女,殴伤百姓的事可不少,我都很难处理。”
庾悦接道:“是的,这个司马文思在京城的一众世家和宗室子弟里,是出了名的恶劣,这两年敢这么嚣张的,他要数第一个,也不知道为啥刘裕一直不拿他法办。”
孟昶叹道:“这事我也跟刘穆之商量过,他说司马休之现在是宗室的门面,若是依国法严办,那难免落人我们北府军要针对宗室开始清洗的口实,所以几次只能让这司马文思训诫,禁足于家,以示惩罚,但现在出了司马国璠的事,我料刘裕如果回京,不会再放过这司马文思了,如果他再敢胡作非为的话,恐怕会直接拿下,交他爹来处置。”
刘毅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恐怕是司马文思有意为之,故意做些违法之事,想逼我们把他交到父王那里处置,这样能摆脱人质的命运,这小子我见过,颇有勇力,不比我们的很多京口后代差,跟那刘荣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