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离婚,不行。
叶舒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握住穆鸢的手:“孙媳妇,你说的,是真的吗?”
穆鸢分析过了。
厉铖野在燕北权势确实够大,可在自己婚事面前,依旧挣脱不了家中长辈的控制。
而且,映月湾的别墅,大概有奶奶的耳目,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他们提前同房。
由此看来,厉奶奶在家族里的手腕了得。
那她只要哄好厉奶奶,就算厉铖野不待见她,她在厉家的日子依旧能好过。
奶奶最在乎长孙,最在乎冲喜之事。
可迷信就是迷信,根本不可能扭转乾坤,最大的作用不过是心理慰藉。
既然如此,一个善意谎言就能破解的局,实在没必要这般面红耳赤的争吵。
反正昨晚没落红。
大不了一个月后,重新做一次,让厉铖野用点劲,总能把事情解决。
穆鸢反握住奶奶的手,声音轻细,语气真诚:“奶奶,是真的。”
叶舒芬看向厉铖野:“是真的吗?”
穆鸢朝着他疯狂使眼色,厉铖野后槽牙咬紧,极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嗯。”
“那就好,那就好。”叶舒芬拍了拍穆鸢的手,“乖孩子,还是你懂事。”
说罢,叶舒芬把其他人全部赶出书房,独留穆鸢一人。
跟她语重心长地交代必须一个月之后再同房,此事之后,愿另给她五百万作为报酬。
穆鸢答应下来。
等她出去之后,老太太又把厉铖野叫了进去。
男人黑着脸进去,黑着脸出来。
出来时狠狠剜了穆鸢一眼。
事情交代好,叶舒芬便让两人回去了。
……
老宅外停车场,春风微寒。
曲蔓拉着厉铖野手,满眼担忧:“你也是的,怎么能这样跟奶奶说话。好在鸢鸢替你解围,你回家得好谢谢她。”
厉铖野面无表情抽开手:“在北郊别墅住的好好的,回老宅凑什么热闹?”
厉母曲蔓年过四十,长得温柔亲顺,骨子里却总带着自卑:“我想着老太太她不喜欢你,我若能帮着多照顾你大哥些,兴许会改变。”
“人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小三上位,做秘书做到董事长床上。事实如此,改变什么?全白受气。”厉铖野没有半分领情,甚至句句往曲蔓脊梁骨戳。
刚母慈子孝全是厉铖野装的。
眼下冷漠无情的状态,才是他平时和曲蔓相处的日常。
穆鸢站在一旁,莫名有些冒虚汗。
这内容是她能听的吗?
曲蔓掐住厉铖野手臂,脖子涨红,咬牙低声道:“鸢鸢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厉铖野过来拉住穆鸢手腕,打开车门,将她塞进一旁的黑色宾利,“走了,你自己愿意在这受罪,就受着吧。”
曲蔓又气又无奈。
车子已经走远。
赵昆在前面开车,厉铖野人长得高,体形也壮实,闭着眼睛大剌剌坐着,一个人几乎占了整个后排。
穆鸢贴着车门,逼仄坐着一小块,好在她人瘦,不觉得挤。
忽然腿上丢来一盒药。
“把药吃了。”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紧急避孕药几个字映入眼帘,穆鸢也正想买些备着,她也并不想怀孕影响来日离婚,所以没有任何犹豫,扣下两颗,直接吞了下去。
这时男人忽然睁开眼,费解地盯着她:“没水不会问?”
穆鸢觉得这人好烦好吵,说话跟嘴里装了火药似的,动不动呛人,她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