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怪上他了。”
一直谨小慎微,没有随便插嘴的曲蔓,听到老太太污蔑她儿子,不顾一切地站了出来,替他辩解。
老太太:“谁知道呢,这个家就他最爱跟铭远对着干,除了他,还能有谁?”
曲蔓红了眼睛:“厉建安,你倒是说句话啊。”
厉建安无奈:“妈,这事您不能冤枉铖野,他性子烈,但心眼不坏。”
厉建安这么说了,老太太才没再继续追究车祸的事。
书房内气氛低沉,几人在争吵中谈判,微凉的夜色之下,没有人注意到倒在花丛边的穆鸢。
事情谈到最后也没个结果。
老太太不想让步。
职位倒是可以商量。
但股份只愿意给百分之十五。
双方没谈拢,厉铖野也不松口,坚持要百分之三十五。
事情陷入僵局。
“条件我摆在这里,不会退让,你们自己商量,什么时候答应,孩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考虑。”
厉铖野丢下一句话离开。
出来时,他下意识看了眼沙发的位置,没看到穆鸢。
但他没怎么在意,直接离开了老宅。
书房内厉建安还在和老太太商量,曲蔓也没走,佣人在准备晚餐,没有人注意那个晕倒在庭院的穆鸢。
穆鸢最后是自己醒过来的。
晚风刮过脸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天上的弯月。
斑驳的竹影洒在她脸上,眼眶控制不住染上酸楚,她嘴角苦笑一声,到底还是落了泪。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想撑起身子。
可稍微用劲,膝盖传来刺痛。
晕倒的时候,膝盖磕在石板路上。
穆鸢死死咬住唇瓣,忍住泪水,终于在尝试多次后,在昏暗中站起了身子,她一步一步往卧室挪动,回到了房间。
柜子里有急救箱,穆鸢找了颗消炎药吃下,忍着痛用碘伏擦膝盖破皮的地方,控制不住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
没关系,是自己选的路。
一切委屈都要承受。
没什么好说的。
哭过这一晚,明天什么都不要在意,要离婚就离婚,要继续就继续。
两年之后,自己也才二十二岁。
有的是大好前程。
穆鸢就这样一边咬唇安慰自己,一边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擦好受伤的地方,穆鸢对着膝盖轻轻吹了吹。
收拾好药箱,穆鸢仰头擦去泪水,从自己的包里找出妈妈怀表,对着怀表轻声说:“我没事的,一切都好。”
她深深吐了两口气,彻底止住了泪水。
这时手机响起,是曲蔓打来的,问她人去哪了。
穆鸢此时已经没了泣音,她佯装一切正常:“我身体不舒服,回阁楼休息了。”
曲蔓:“铖野在吗?”
穆鸢:“不在。”
“晚饭好了,你过来吃点东西吧。”
穆鸢看了看膝盖上的伤:“我不吃了,身体不舒服,想休息。”
曲蔓听她声音很虚,有些担心:“没事吧,我叫医生来帮你看看?”
穆鸢笑着说:“没事的,谢谢妈。”
“那饭菜我让佣人送过去。”
“不用,我不饿的。”穆鸢实在没胃口,她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躺下休息。
“那行吧,你自己好好休息,要是很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穆鸢又说了声谢谢,那边才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世界安静了下来。
穆鸢六神无主,望着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