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一道长道:“救人一命自然是天大的功德,你没做错,不管是什么人,好人坏人,都是人命。”
阳皓道长与连时道长也点头称是。
清昙又道:“三位师叔,我也想过这人的身份来历,我在想会不会是北戎人或是乾国人,我也让琴浅师弟暗中查了,却没什么信息,发现那黑衣女子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阳皓道长捋一捋胡须,沉声道:“清昙,让琴浅再去找找线索吧,实在不行,让我座下的克佑下山一趟,他的父兄皆是在军中,或许有消息来路。”
清昙道:“是,师叔。”
阳皓又道:“至于那女子,既然伤势还没好,也不宜再挪动,就在竹苑吧,你可以和你沐白师弟或是渝尔师弟一起居住,咱们修道之人,还是克己谨慎一些较好,竹苑那里可以找一些女居士过去照看。”
听到阳皓师叔的话,清昙的脸瞬间红了,他将赵无虞安置在竹苑,原因无他,就是方便和近而已,丝毫没有想到男女有别,现在被阳皓道长当面说这话,不由得脸上发热。
鹿一道长看着清昙貌似滴血的耳尖,“嘿嘿”一笑,道:“师兄你莫拿清昙取笑,咱们清昙是从小听着道号长大的,念过的经可比吃过的饭都多,是怎么上善观最有仙缘的弟子,我觉得清昙是能成仙之人,怎会在意这俗世间的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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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道长的一番话,让原本就羞红了脸的清昙,面色更红。
见他如此窘迫,阳皓道长也不禁微笑道:“你鹿一师叔说的是没错,清昙,你是一个做事极有分寸的孩子,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三个月后,许家要做打醮,让大家尽早准备吧!”
“是,师叔。”清昙道。
三个师叔又拉着清昙,细细问了最近在研习什么经注,又嘱咐他不可修行太晚,才走。
临出门,鹿一道长又转过身道:“清昙啊,渝尔那厨房做的炸藕深得我心,告诉他,每日给我送一碟子。”
清昙一愣,见鹿一道长正看着他,忙不迭的道:“我知道了,师叔。”
清昙回到三清殿,只见候香的小道童正抱着冰冰凉凉的柱子打瞌睡,清昙轻轻走过去,将燃尽的香取出,又新的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好。
旁边打瞌睡的小道童猛然惊醒,见清昙在上香,立马一个激灵站起身,道:“清昙师兄,我我我······”
说了三个我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清昙拍拍他的肩,道:“这殿内火烛甚多,既是该你值守,你务必小心才是。”
那小道童垂下头,低声道:“是。”
七月流火,这半个月过得倒是平静无波,自那日将黑衣女子追至无垢潭又过了半月,再无什么意外之事发生。
今日是许府老太太来上香的日子,依旧带了家中女眷。
许宋宋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了母亲,竟然将自己的堂哥,许家医馆的金字招牌许宥一起带了来。
趁着祖母进香,许宋宋带着许宥轻车熟路的到了竹苑。
许宥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箱,一身白衣,乌黑的头发用精致的丝绸包裹,面容白净,手指纤长。
许宥将手搭在赵无虞的腕上,细细诊了,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又松弛,半晌才抬起手,道:“有点奇怪,但是从脉象来看,已无性命之忧,只管养着就好,只是腿上断骨的地方还需校正一番,不然长好了怕是会跛。”
渝尔闻言道:“跛子啊,这可不好,我看着小娘子年纪也不大,说不好啊还未婚配,这万一成了跛子可如何是好,还怎么嫁人啊!”
许宋宋道:“渝尔师兄你莫慌,我哥哥可是澜州数一数二的大夫,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