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项,就不是徐天爵所能决定的,再加上南京多年未遭遇战乱,人们的思想固化,不重视武备,
也就是南京的军队在他父亲的手里,不然还不知道荒废成什么样子,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多强的战斗力,
更重要的是,徐天爵来南京也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其实只要北边守得住南京的军备怎么样影响不大?再加上各地都要用钱,即便是有人察觉了,也不会在意。
不然南京本地的官员也不可能傻到让自己明目张胆的来看,显然他们都认为这是正常的。
“大人,这军械库的确是有些疏于管理,回去我会向何侍郎提意见,尽快整改。”兵部员外郎邹维涟也看出来了,徐天爵的脸色不怎么好,连忙开口保证。
邹维涟身为兵部的官员自然知道军械库的重要性,但可惜他人微言轻说的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正好徐天爵来视察,身为武人想必一定会感同身受。
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只可惜原本想象的发火以及斥责却没有,这让他有些摸不透徐天爵的想法。
“确实,现在匪患横生,各地都不太平,南京也不能掉以轻心. . . . . .。”徐天爵只是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就离开了军械库,毕竟他越看越糟心,还不如不看。
其他几人见状,也连忙跟上,与此同时,废除海禁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首先知道消息的便是江南的几大家族,奉兴松江徐家、嘉兴袁家,钱塘许家、余姚余家,这些大家族拥有数不清的财富,光土地就有十几、二十万亩之多,族内更是名人辈出。
徐家有嘉庆朝的内阁首辅徐阶,袁家有万历朝兵部参赞军事袁黄,许家有万历朝广西布政使许次纾,余姚余家. . . . . .。
他们每个家族都有几十数百年的历史,而且代代为官世代经商,官商一体,在江南可谓是盘根错节。
徐天爵在南京府衙里说的话,没多久便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海外贸易有多赚钱,他们自然清楚,家族子弟想要走得高,走得远,钱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族中但凡是,科举无望的子弟,基本都会去经商,虽然士农工商,但是让他们去干农、工,显然更不可能,唯有商人这一条路可走。
“父亲,我听说朝廷新派下来的巡按御史,似乎和商税有关。”
奉兴松江徐家,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凸显出了徐家在此地的高贵,虽然他们家族中有不少人经商,但因为有子弟在朝中身居高位,徐家在士农工商里面却是士的身份,如此算来,这样的规制并不逾越。
“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
“三叔给我说的。”而他口中的三叔正是徐阶的孙子徐兆任现在是南京的刑部主事,
徐家主不愧是常年游走在权力之间的人,政治嗅觉足够灵敏,再加上近来朝廷诸事频发,徐天爵又是天启皇帝的近臣,他的意思无外乎于皇帝的意思,所以聪明人是要做出决断的。
虽然现在徐天爵并没有找到自己,但他却不能坐以待毙。“你小子给我老实着点,一会儿几家的家主都应该会过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清楚。”
“儿子明白。”徐祯祥见状也不敢怠慢,他虽是家主的儿子,可却不是嫡长子,而是嫡次子,再加上他从小对诗书没有多少兴趣,便早早的掌管了徐家的商业帝国,但是话语权却不高。
所以还不敢忤逆父亲的话。
而此时,几大家族的家主也已经快到徐府的宅院外面了,这些家族都是家族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能文能武,眼光和嗅觉自然灵敏,所以早早的便赶来,共进退才是长久之道。再加上家族的兴亡都担在他们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不上心?
很快,众人便被请进了徐府,在一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