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回着:新怡,我很开心你为了我做那些改变,但我不想你因为考虑到我做出这个决定,这是个严肃的事。
马新怡:你可能不太能理解,我本毫无斗志,是因为你,我才找到了想要努力的方向,对我来说是很幸福,才不是你们以为的牺牲。我做任何事都是想做才去做,不会为了迁就,就算是你,我也不会。
徐年看见消息,不经意地勾唇一笑,如果他是她的指路灯,那他的责任可就重大了,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压力,反而将他空虚的心填满,也得到了激励。
徐年:不过不必太逞强,慢慢而来。
马新怡:嗯,我会加油的。
……
这晚,马新怡本就毫无睡意,和徐年聊着天,精神更是兴奋,到了十一点钟,是被徐年硬逼着去睡觉的。
马新怡放下手机时,常树树已经安然睡睡了,她睡得似乎不深,怕自己辗转反侧睡不着会影响到常树树休息,也只能强迫自己不许乱动,望着天花板,心里默数绵羊,最后也不知道数到了几千。
——
常树树的爸爸除了饭点时候在家,其他时候不管是农忙还是休息都不呆在家里,不是在草莓棚又或许在哪一亩田和哪家的伯伯大婶唠嗑。
她妈妈一般也就上午在家做下清洁,整理下庭院,下午也一般不见人,不是去镇上采购了,就是在哪家门槛下打牌。
吃过午饭,屋里就只剩常树树和马新怡两个人了。
坐在凉亭里吃着西瓜,常树树脑筋一转,忽想起昨晚怂恿马新怡去抓笋子虫的事,一眼期盼的望向马新怡,说道:“新怡,去山上竹林?”
马新怡脑瓜子一动就知道常树树存的是何“歹心”了,本来还在挣扎,可昨晚在徐年跟前已经放下誓言,就必须要克服恐惧。
“现在吗?”
马新怡这般爽快的回着,让常树树惊了一惊,就一夜间,这么大转变?
“嗯,你如果要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趁我还没后悔的时候,那我就走吧。”
马新怡比常树树干脆利落,起身朝工具间走,轻车熟路的样子又让常树树愣住。
“你去哪儿?”常树树跟着她身后又询问着。
“去拿斗笠和竹篓啊。”
这是徐年教她的吧?常树树抿抿嘴唇憋着笑,瞧瞧徐年都干了什么,把人家一身名牌的千金小姐硬是扮成了农妇。
马新怡却乐在其中,戴着斗笠,对着镜子调整好位置,再系上绳子,动作很是熟练。
“早知道你来乡下又要下田又要上山,我就不该给你准备衣服,穿我的粗布衣最合适。”常树树在一旁调侃起来。
“你不懂了,这是新时尚。”马新怡玩笑回着,将竹篓递到常树树手上去,又一脸畏惧地说着:“竹篓还是你背上,我还不敢抓虫子,先慢慢来。”
“哈哈,好。”
常树树一手将竹篓接过,一手又在工具箱子里拿了两幅白色粗布手套,扔进竹篓里。
万事准备齐全,她们便朝着山上出发。
林间,蝉鸣鸟啼,还有各类从未听过的虫叫声,之前来的时候,马新怡只觉得环境清幽,蔚蓝的天空下,有清清的河流,有茂盛的果园,还有一块块田园分支交错着。
没去想,她可是被数不清的昆虫动物包围着,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真不想突然跳出一只癞蛤蟆往他身上一蹦,也不想被什么带尖尖的角的虫子抓住。
她紧跟着常树树身后,一声不吭,屏气凝神,时而看看脚下,时而抬头望着头顶,时而又环顾四周,调动了全身细胞以作戒备。
常树树被她略显滑稽的举动逗得苦笑不得,如果她在徐年面前也是这样一副模样,不知道会多有趣。
“新怡,这真的没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