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螺旋伞,神情依旧那般淡漠。
此刻,他正接听吴三省的电话。事实上,张起灵并不习惯使用手机。此次,吴三省委托他办一件事,并借给他一部手机,以便联络。一旦事成,便告知当年的真相。
“小哥,你找到我侄子了吗?他怎样了?你把他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了吗?”吴三省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询问。
“非我所为,但你侄子很安全。”张起灵声音冷冷。小哥话语简洁,却时常令人费解。
好在吴三省年轻时与小哥有过交集,即便话语不全,亦能大致揣测其意。“什么?不是你?怎么可能?”
那些追杀吴邪的人我已经查过,是一群境外的盗墓高手,除了小哥你,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事。难道警方介入了此事?”张起灵没有回答,直接挂断电话,视线落在悬崖边的吴天蛟身上。“吴兄,咱们又见面了。”
吴天蛟、吴邪和嗨少走进了当地一家小饭馆。身处蒙古地界,自是遵循风俗,点了手扒羊肉、奶茶和马奶酒。
吴邪和嗨少举起酒碗。“吴兄,敬你一杯,多亏你今日相救。”
吴天蛟举碗回应,三人一碰,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只是吴天蛟似乎对高度马奶酒应付自如,而吴邪和嗨少年纪轻轻,险些被呛得喘不过气。
“辣!简直不像给人喝的。”
吴天蛟微微一笑,又倒满一碗,摇了摇头,一饮而尽。吴邪的模样让他忆起自己年轻时的光景,初次尝这烈酒,也曾这般狼狈。雪莉杨那时还劝他别硬撑。
吴邪毕竟年轻,涉世未深,一来就挑战最烈的酒。几轮酒下肚,彼此间渐渐热络起来。吴邪拿出这次差点赔上性命护住的文物,凝视着手中的物品,眉头紧锁。
“这并非十二生肖的牛首,只是个普通的清代牛首,为何他们会如此兴师动众,派人千里追踪,非要夺回这玩意儿?不合理啊。他们若人多势众,定然财大气粗,犯不着为个几百万的物件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不怕惹来警察?”吴邪越想越困惑。
吴天蛟笑道:“或许他们要的并不是牛首本身,可能是牛首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吴邪一愣,仔细检查起牛首。果然,在牛首内发现了一张类似帛书的物事,上面有字,其中一种字体疑似东夏国女真文。
这些字对吴邪来说犹如天书,相互不认识。嗨少在国外长大,自然也不识得。
“吴兄,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吴邪将战国帛书递给吴天蛟。
吴天蛟正欲开口,对面桌走来一位体态偏壮,但看起来十分结实的男子,一口地道的北京腔。
“几位,能让我瞧瞧你们手上的东西吗?”陌生人的出现让吴邪警觉起来,生怕此人与之前阿宁一伙有关联。
“小伙子,别这么盯着我,我不是坏人,我是个古董迷,见到老物件就挪不动脚。”
说罢,胖子掏出身份证。
“不信可以看我的证件,真的是好人。”
吴邪半信半疑接过身份证,细细比对。
“王月半?”吴邪念出了身份证上的名字。
王月半刚想点头,嗨小子就一口奶茶喷了出来,随之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王月半,王月半,这世间咋还有这般稀奇古怪的名字嘞!”笑声连连。
王月半拍了拍桌子,嘿,兄弟,你莫不是哪里不对头?爹娘给的名儿,也能让你笑成这样?”
吴邪也觉得嗨小子做得有些过了,连忙给王月半赔不是,“别介意,兄弟,我这朋友没别的意思。”
王月半望向吴邪,看看人家,谦虚有礼,一看就是个不忘本、积极向上的好青年,不比某些人,喝了点洋墨水,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还嗨小子,咱百家姓里头可有姓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