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上面压着的积雪还没来得及往下掉落，便已经被他们推向两边。

需要抓紧这一段敌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上尉们的心里都很着急。

十六号上尉和五号上尉走到一起，切入的位置在敌人队伍的侧翼。旁边隔着有数十米的地方，便是其他三个上尉了。

主要的任务是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分别对侧翼和敌人的主要队伍造成严重的阻碍，并且需要在敌人的主要队伍中间开出一个缺口，以接应突进敌人队伍中央的少校和另外一名上尉。

简单的计划，但需要精细的配合。在任务开始前，少校提了很多次。但按照脑袋中多次模拟出来的景象，当时间确实拖动着计划进行的时候，一切都应该和自己所设想的没有差别。

十六号和五号上尉同时从地面上探出脑袋，如同前进中的巨大列车，在片刻时间里就突破了积雪的覆盖。当脑袋完全探出积雪表面，他们拿着钢壳炸弹的手已经先于一步举在了空中。

手术者的眼睛带给他们精良的视力和猎鹰一样的动态捕捉能力。当周围的光芒一点点映射进他们的眼睛，进入到大脑中处理时，需要优先处理的目标就已经被选定出来了。

手臂接下来就要合适地控制力量，将读秒后的钢壳炸弹以合适的速度扔到敌人身边。精细的伙计。但这时他们才发现，全身早已在一个微妙的时间里失去了控制。手臂开始无力落下，甚至做不到简单的支撑动作。

这时才有一点时间低头往下看，因为那里传来了带着麻痹感的疼痛。确定自己应该是中枪了，十六号上尉和五号上尉都这样想着，但他们并没有想到伤口会这般大。

身体已经缺失掉了大半，那种景象清清楚楚地进入到了他们各自的眼睛里。可以看见一根孤零零地脊骨没有折断，勉强立在那里，架起了他们的身体不立刻倒下去。但作为填充物的柔软身体组织已经消失了，成了身后染红积雪的大泼撕裂碎片。

怎么回事？两人有些茫然地望向周围，本想通过弹道位置来判定子弹激射过来的来源，但意识在以更快的速度模糊。他们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力量了。并且扯掉拉环的钢壳炸弹还被他们自己紧紧地握着。

“砰砰！”爆炸声音响起，隔着很近，分不清先后，在雪地里炸响。膨胀开来的火焰带着无数碎片淹没了两个上尉的身体，将积雪掀了起来，散向四周。。

钢铁蒸汽与火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