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高的大家伙还是第一次看。
他们想去拆,但几个军人这时已经上来重列,来到他们一边,说是这些工作其后由他们接手,索达尔他们只管切割和打磨就行了。
分工明确,索达尔他们的作业进行的可谓迅速。不时看了一眼时间,索达尔估摸着车顶上这些东西,提前半个小时完成好像不是问题,若只是切割的话。当然接下来还有对重列的检修,那才是最麻烦的事。完全检查不可能了,平常那都是花掉几天时间的活。
只有检查那些比较重要的部位,索达尔心里很清楚。
“这里,这里!”索达尔还在工作的时候,就听到那个拿着扩音器的管理者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道带着谄媚般的呼喊,当然不是对着索达尔来的。索达尔清楚这一点。
“索达尔!”那人喊道。
“准没有好事儿。”索达尔只想拿一支烟出来抽。
那管理员后面跟着一个军人,也没有带上军衔之类的,走路很稳健,这就是索达尔对那军人的全部印象了。
“这就是了,我们这里最好的维修老手,水准都赶得上机械师了!”管理员一脸笑容,夸赞到,但那军人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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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带着点温度的话,“重列末尾侧板,冷藏库那里,破了洞。虽然补上了,但还在持续漏出冷气,请你过去看看。材料都准备好了,应该要重新焊接上。”军人说出自己的判断,示意他自己提着的一层薄膜样的东西,是临时用来封装东西的合金薄板。索达尔认得,那是帝国中用来应急处理列车上破损部位的耗材。并且,在这个车站里面,也只有这种标准的制式东西了。
索达尔点头,停下手里的工作,没有多说什么,准备拿上自己的工具过去时,那军人过来,一只手就全部提了起来。索达尔心里一面感激,一面惊讶,这些东西平时都是靠他自己背着走,还是有点重量。
惊讶着的同时,索达尔从车顶跟随着军人来到这辆末尾。位置上已经出了车站,置身在了没有丝毫防护的寒风里面。热起来的身体一下子变冷,索达尔抖抖身体,在军人强光手电,还有自己帽子上矿灯的带领下,来到车辆末尾。
这里没有了噪音,只有寒风吹在耳边的“呼哧呼哧”的声音。索达尔深深吸了口气,胸膛都感觉变冷了些。周围一片黑暗,带着孤寂,第一次冬夜到车站外面来,距离也有几百米远了,远处的车站都变小了不少。他心里微微害怕,但周围还有管理长和那军人陪着,也不用担心。
索达尔看那管理长,脸上和他是同一个模样,好像吃了老鼠的腐肉般难看。重列也有几米的高度,他正要靠着绳索下去时,一旁的军人摸出了大衣口袋里的便携式通讯器。
那军人在打开通讯器接听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说了几声“好的”,随即挂断。
然后军人抬头,看向索达尔:“就是这节车厢的侧面,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请抓紧。”
说完,好像那边出了事情,脚步急匆匆地赶了回去。管路长理所当然地跟在了后面,只留索达尔一人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离开,自己吹着寒风,久久没有说话。
下了车,他首先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即一面拿出怀来的烟,一面将灯光亮度调到最大,观察着车厢侧板上的情况。
已经被封堵过了,材料很明显,就是他刚才还在切割的那些堡垒上的钢板子。不是焊接上去的,是直接用细铁柱子充当了钢钉,将一块钢板狠狠钉在了上面。有白色雾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未缝合的缝隙间挤压出来。
这得用多大的力量才行?索达尔看着那些痕迹,这些细铁柱分明就是人为敲进去的。
他想不通会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怪力,几口抽完烟后,打开了机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