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来到这里的是谁就是了。”男子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大概吧,因为那边信息出错的概率很低。对了,还告诉我尽量避开远疆祭司,现阶段帝国中出来走动的人都不好惹,全是一些不怎么计较后果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朋友?金斯利因,你难道又忘记那条手的事了?据我这些年在组织内部听到的各种传闻,你这些朋友似乎都不怎么靠得住啊,全是各种意义上的挖着坑劝你往下跳。劝你跳就算了,他们甚至一边在坑边用铲子往你身上铲土埋你,一边还要和你闲聊,说不用担心,只是想看看你能屏住呼吸多久。”
“对了,你当然在最后都能察觉出来,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这只手吗?”男子金斯利因举起左臂摆了摆,故意为之,能听见活动时带着的金属摩擦声音。那是一条全机械式的手臂,原本的已经成为灰烬不知道多少年了,“想要再长出来,也只是时间和一些小手术上的问题,艾德米拉你也不要尽听那些无聊的传闻了。那不是坑,那可是两个男人间纯粹的友谊见证。没有这只手,我朋友能那么快让官职晋升吗?过后能接触到重要信息,然后告诉给我吗?”
“哼哼,你们都被骗了,这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计划而已,只是我一直懒得去说,懒得去纠正传闻中的错误。再说了,他是站在阳光下的人,见到我们这些钻地下水道的跑出来了,肯定会过来抓我们的嘛。这里面没有逻辑问题吧,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有需求就相互帮助,没需求就相互出卖,很正常的。你作为一个女性确实不会太懂男人间的这种纯粹友谊。”
艾德米拉感叹着笑笑。为什么金斯利因能成为组织的几个最高高层之一,这种性格和思考方式,不应该在中途死去无数遍吗?这也是她安静时常常思考的问题之一,金斯利因不是装出来,也不是说为了活跃下气氛而说的玩笑话。做事就是这样,刚才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也是真的,那时他还不是组织中的高层,但权力也快差不多了。这导致在帝国的几个特殊机关里,要说帝国的那些人对组织最熟悉的人是谁,金斯利因肯定排在第一位。
如同自己和其他人,几个特殊机关大都只知道代号,一些知道名字,而其他资料就很少了。金斯利因就不一样,帝国那边对他真像朋友一样熟悉,但这么长时间,却就是不能抓到他,怎么做都会失败。当然过程会显得曲曲折折,可最后的结果是一直不变的。
很神奇的一个人来,这是艾德米拉对金斯利因的评价。
话没有被艾德米拉接上,礼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驶过一个拐角后,金斯利因开口,话题改变了:“这样下去不怎么行,红芒你肯定早就注意到了。组织当初是被谁创建,为了什么目的,现在已经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了。核心成员换了很多批,很难说大家所想的都还在一个方向上。现在真的到了一个力求改变的时间了,整个时代都在全速前行,每一次三大巨型国家间的战争都是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的绝佳机会,以前组织的高层是怎么去抓住机会,又是怎么做的,我不想过问。我只想做好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或许我不一定会成功,但为组织的下一步打好基础是可以的。”
“你想说什么,这样绕弯子可不是你的风格。”
“组织内部有问题,需要做大手术了。大家想不到一块,力量都被消耗。除了面对危机时,才会被迫走到一起。看似相处融洽,事情也在一点点进行,可得到多少效果,你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我的两个下属,还有你的一个手下,三人不会是最终死亡的人数。还会更多。他们死去很可惜,但也算提醒了我,再这样下去,除了让组织如同以往那样存在外,不会让组织得到任何改变。必须用强硬点的手段了,期间死点人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