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帆顿了一下，见贺以翰的脸色果然沉郁下去，这才笑道——

“难道，你也没有看出来，这后面，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吗？”

贺以翰的眼色更冷了，冷然笑了笑——

“所以，这才是你今天找过来的目的吧？”

说着，也漠然收回了视线，嘴角那抹冷笑，也是越发的冷冽。

江帆的手紧了紧，深深吸了口气，也握紧了方向盘，“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对紫妍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你当初不是答应过阿姨，会对她好吗？为什么现在她……”

江帆这话落下，贺以翰眼底的流光也更是浓郁了起来，冷笑道，“你还挺维护她的，不然，让给你，你来娶她这模样？”

“你嫌弃她了？”

江帆怔怔的问出这么一句，这话出来的时候，心底也还是有些隐隐的刺痛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就没有真的想要她，若不是你们设计，我也不会就范，你还觉得我能怎么样？江帆，我以为你至少应该也是有点智商的，若是你，你能接受吗？”

江帆有些说不出话来，想了想，便低声道，“但是那么多年的情份上，你也不能做得这么绝……再说了，紫妍是真的爱你……”

“爱？”

贺以翰听到这个字，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很荒诞可笑的笑话一般，“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初事发之后，陈紫妍跟我做了什么交易吧？”

“什么意思？”

江帆隐约察觉到情况也不太对，当下也皱了皱眉……

贺以翰嘴角扯过一道不屑，冷声道，“看来你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帆的眉头皱得更紧，也扫了贺以翰一记，神色有些绷紧……

贺以翰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外头依稀萧瑟的风雨，语气很是冷淡——

“我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呆在我身边三年，可以给她婚姻，但是三年之后，她有可能什么得不到，另外的一个选择就是前程……你猜她怎么选？”

事到如今，贺以翰早就觉得自己的耐心耗尽，该给的承诺，也几乎都兑现了，对于陈紫妍，他早就没有了任何的亏欠感，哪怕她曾经救过贺珍的命，也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她……”

“她选择了后者，你们一直也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和阿柠也未必会分开，我至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除了阿柠之外的任何女人，也是你们把陈紫妍绑到我身上……这些年，我给她争取的资源只多不少，也足够还了欠她的恩情，感情和前程，我给她选择了前程……”

“她或许……只是想拥有更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的资格，所以……”

“这个理由你也相信？”

贺以翰冷笑道。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或是坦诚或是隐瞒，但是跟陈紫妍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你也不用因为这些事再来找我，是兄弟朋友，以后便也不要再提这些事。”

“你……”

江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贺以翰，也下意识的将车子靠边停下……

“我有点累了，江帆，你大概不明白，跟你们做朋友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原本也可以不牵扯这么多，但是你们却总是一厢情愿……我已经失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放过我，不行吗？为什么你们总是把你们的一厢情愿强加在我的身上？”

贺以翰说到这里，也盯紧了江帆，“就因为了你们好受舒服？你们从来也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以翰，紫妍真的很爱你，而我……”

“你也很爱她，你为什么不要求她也对你有同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