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执烛新郎喜不禁,鸳鸯终结两同心(1 / 2)

隆科多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她应了。”

“应了?应了好应了好。”武威低下头来来回回的搓着手,嘴里嘟嘟囔囔。

“玛琭好颜色,定能获圣宠。”隆科多眯了眯眼睛,试探的说道。

“啊?哦,对,玛琭像她额娘,生的好看,得宠是一定的。”

“哼。”隆科多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这是自己筹划的事情,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心里就是堵的厉害,玛琭的一双泪眼一直在脑海里晃啊晃个不停,晃的隆科多心烦意乱。

小满,月团圆。

自那日之后,玛琭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竹溪坐在玛琭的床头,哭湿了不知多少条手帕。

“这可如何是好?”竹溪低头用帕子擦着眼泪,可怎么就是擦不完,擦不干。

站在竹溪身旁的春嬷嬷叹了口气:“总管大人说了,若今日再这么烧着,明日便要把她挪去冷宫了。”

竹溪闻言猛的转头看向春嬷嬷,眼泪掉的更急了,最后实在忍不住趴在玛琭床边狠哭了起来。

春嬷嬷抬手拍了拍竹溪的后背,又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可惜了,可惜了呀。

午夜,窗外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影透过窗棂照到了玛琭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几日之间便瘦了一大圈,憔悴的好似窗外那清清冷冷的月光,透着一抹惨白。

玛琭便是在这时睁开了双眼,一双如水双眸里少了些许期待和生机,多了几分清冷和坚毅。

坐起身子,从床边趴睡的竹溪胳膊下轻轻的抽出了手臂,玛琭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手把自己盖着的毯子盖到了竹溪的身上,竹溪不知梦见了什么,嘟着嘴不停的咀嚼,一双眼睛仍旧又红又肿。

这大概是这清冷后宫里最后的一抹温暖了吧。玛琭笑了笑,走到柜子里,拿出了入宫时穿着的蓝粉色衣裳,仔仔细细的坐在铜镜前描眉画目,嫩粉色的唇瓣衬的玛琭的好气色。

看着铜镜中的娇娇佳人,玛琭站起身,勾起唇角,拿起手帕,细腻莹白的素手从桌子的这一头一直抚到那一头,直到最后的边缘,悬空的一瞬间,划起了优美妩媚的弧线。

御书房内,皇上在最后一封请安折子上批上了一个鲜红的“阅”字,放下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梁九功端着茶杯进来,替皇上添了一杯新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今儿是十五,可要宣哪位小主前来侍寝?”

皇上接过茶杯,轻啄了一口,看了看窗外又圆又亮的明月:“罢了,天色已晚,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那奴才为您披件披风,伺候您去御花园走走,今日的月亮特别的好看。”

御花园内,芍药牡丹争相吐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开的热闹。玛琭正在这一团似锦繁花中来来回回的踱步。

皇上刚迈入御花园,看到的便是一个袅娜的背影,似在低头寻找着什么。

清冷的月光洒下一片银辉,照的那一抹背影好似会泛光一样,有些朦胧,有些圣洁,好一个月下佳人。

皇上不自觉的便想起了梦中的人儿,口中讷讷的喊道:“芳仪……”

“皇上。”听着皇上口中喊着先皇后的闺名,唯恐皇上失仪,梁九功紧忙低声提醒了一句。

皇上立马冷下了面容,轻咳了一声。

那厢佳人似是受了惊吓一般,惊掉了手中的帕子,飞快的转过身子,受惊的双眸里含了一汪春水,素手抵住了樱桃红唇,鬓边一道珠穗不停的晃着。

“大胆,你是哪个宫的?竟敢在此惊扰圣驾?”梁九功见着对面的小宫女直愣愣的站着,见着皇上也不知行礼,不由得出言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