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给绿意出主意:“请姑娘去问问皇上,可否请众位夫人先行归家?或者是寻一处阴凉的地方说话?总不好叫大家伙儿一直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吧?”
绿意感激的冲着玛琭福了福身,转身跑了出去。
荣嫔回握住玛琭的手:“你这又是何必。”
玛琭笑笑,不在意的说道:“左右我与她之间再无和解的可能,多这一桩事也不打紧,娘娘和我不一样。”
荣嫔拍了拍玛琭的手背,不再说话。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也都听出来了玛琭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各路眼神都集中在了玛琭身上。
“显摆!”禧贵人“嘁”了一声,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乾清宫里,皇上刚下早朝,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连日来,早朝上都在为着水患处理以及灾民安置的问题争论不休,总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皇上可谓是身心疲惫。
可刚躺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梁九功低声的禀报:“皇上,索额图大人求见。”
“怎么朝堂上还没吵够?竟追着朕到寝宫里来吵了?”皇上皱着眉醒了醒神才睁开眼睛,语气疲惫:“请进来吧。”
抱怨归抱怨,皇上还是让人叫了索额图进来。
“奴才参加见皇上。”索额图跪下请安。
“起来吧。”皇上刚开口叫起,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梁九功又进来了。
“皇上,纳兰大人和陈大人来了,就在殿外候着,皇上可要通传?”梁九功禀报。
皇上看了索额图一眼,心里思索着这几位聚着堆儿的来是所为何事。
索额图双手插在袖袋里,低着头说道:“皇上请二位大人进来吧,想来他们与臣是为着同一件事情。”
皇上一头雾水:“请二位大人进来。”
“臣/奴才叩见皇上。”二人进门也是先请安,看见索额图也没如往日斗鸡一般的掐架。
索额图只是把身子往一旁斜了斜,也没主动开口。
往日里不和谐的几位和谐了,皇上懵了:“几位爱卿此刻前来所为何事?若是黄河一事就明日早朝再议吧。”
“回皇上,不是黄河一事。”陈廷敬说道:“臣是来给皇上送银子的。”
“嗯?”皇上不明白,陈廷敬最是清贫,陈夫人更是一根素银簪子带几年的人,怎么会想起了给他送银子。
“奴才也是来给皇上送银子的。”纳兰明珠从袖袋里面掏出了一千两银子,双手递上:“还请皇上允许内子归家。”
皇上看向索额图,表情再明显不过:你也是来送银子的?
索额图从袖袋里掏出了攥的皱皱巴巴的一千两银票,双手奉上:“拙荆愚笨,恐伺候不好佟妃娘娘,请皇上允准拙荆归家。”
“皇上。”梁九功又进来了。
皇上心脏一突:“说。”
梁九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李卫大人和一众大人在殿外请见,李大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说是来给皇上送银子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对着屋内的三个人低吼了一声。
索额图老神在在的不吭声,陈廷敬不屑佟仙蕊的手段也不吭声。
最后还是纳兰明珠拱了拱手:“回皇上,今日内子与长女参加佟妃娘娘在宫内举办的宴会,直到奴才下朝回府还没瞧见内子回来。
并且有一个自称是承乾宫的小太监等在花厅里,奴才一问之下才清楚,原来是内子在宴上为河南百姓捐款一千两白银,差这小太监来取钱,取了银钱才能让内子回府,故而奴才便带着银票来寻皇上了。想来几位大人也是如此吧。”
“这哪里是捐款,这分明是拿钱赎人。”陈廷敬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