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们的茶叶,全都便秘,拉不出粑粑憋死!满朝文武,竟然信了!”
棍儿都笑了:“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三爷冷冷一笑:“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满清昏庸,朝纲崩坏,从上到下,就一个字:骗!欺上瞒下!明明打了败仗,偏偏说自己打胜了,搞得全国上下欢欣鼓舞,老百姓热血沸腾!”
“什么仗?”
“甲午战争!甲午战争战败,李鸿章代表大清去签字,大清铺天盖地宣传,大清打赢了,李鸿章大人是去训斥小日本,给日本鬼子上一课!大清随行记者频频发回胜利消息,报纸上伊藤博文似乎要给李鸿章大人磕头!全国沸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弄得日本人自己都不自信了!到底谁打赢了?后来深入调查一番才知道,是大清的官员在捣鬼,故意遮盖真相,欺骗民众,以维护所谓的脸面!”
“唉……”棍儿一声叹息。
“国弱民贱,国富民强!三千年来,我们一直是世界第一,三百年来,我们一败涂地!自从明末清初,清廷把握了江山,拒绝一切外来事物,闭关锁国,混混度日,砸断了汉人的脊梁,禁锢了学子的思想,便毁了中华民族的大好前途!”
棍儿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满清倒台了!现在是民国!”
“不彻底!中华民族还没有真正的浴火重生,总有一天,这个民族会废除所有不平等条约,收回租界,拾起自尊,迎头赶上,再次站在世界之巅!”
棍儿听得情绪高昂:“水爷,如果不是跟了您,我这辈子都不会开悟,听不到这些振奋人心的话。”
陈三爷淡淡一笑:“我反而怕我害了你!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跟着我天天刀光剑影的,你不害怕啊?”
“水爷,我是您的门徒,您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这是徒弟应该做的!”
陈三爷一阵感动:“为你这句话,来,干一杯!”说罢拿起红酒,为自己满了一杯。
“水爷,您身上的伤……”
“死不了!”
两人一饮而尽。
夜深了,火车继续前行,车身轧过铁轨接茬处,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
苍茫夜色,火车穿行,恰似龙行地穴,又如见龙在田,越过苍茫,许是飞龙在天。
陈三爷和棍儿已各自回了包厢,民国火车的头等舱,包厢都是单人的,没有所谓的上下铺。
盥洗室和厕所是独立的。
陈三爷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
他始终睡不着,师姐在白小浪手上,他不知白小浪会做出什么。
回想起那夜在葫芦码头师姐悲伤的面孔,他就心如刀绞。
他从来没想伤害师姐,甚至一直为12年前的不辞而别,而愧疚。
没想到折腾来,折腾去,把师姐的生父给杀了。
师姐伤心而去,又落入白小浪之手,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蓦地,陈三爷心里激灵一下,他突然想通了:那晚上,街头那两个杀手是白小浪的人!
白小浪一定是早就秘密潜入天津,一直跟踪自己,在葫芦码头发现猫腻,这才兵分两路,一路尾随师姐,一路行刺自己。
事实正是如此。
白小浪在保定重整旗鼓之后,一直谋划复仇的事。
小诸葛死后,他和胯哥、肾先生、肥姐秘密商议,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扳倒陈三爷。
这四个人聚在一起,这可不是虾兵蟹将,这都是深谙江湖套路的人。
白小浪自不必说了,这是帮派混出来的。
胯哥,早年是镖师,走江湖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千变万化的阴谋,他都见过。
见识广,武艺高,如果不是铁路兴起,现在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