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像。”
沈心茹眼睛湿润:“爹,女儿不好,从小到大,总惹您生气。”
蕉爷呵呵一笑:“这才是我女儿。”
沈心茹扶着蕉爷坐下,蕉爷看了看陈三爷,道:“若水,你也坐。”
陈三爷赶忙坐在蕉爷对面。
蕉爷思忖片刻,道:“我还有五万大洋的支票,一直以来,都作为不时之需藏着,这是茹茹的母亲当年嘱咐我的,无论家业多么大,无论事业多么成功,都要留一部分体己,以防应急的时候用。现在,你们拿上这支票,离开天津吧。”
陈三爷一愣,心下难受:“爹,我们不走,这是您的养老钱,我们更不能动。”
蕉爷慈祥地看着陈三爷:“若水啊,爹这一辈子做事,没什么愧疚,唯独对你,爹……说声对不起!”
陈三爷一听这话,噌地站起来,扑通跪地,拱手托礼:“爹,千万别这么说,折杀小的了!”
“起来,起来。”蕉爷和蔼地说。
陈三爷慢慢站起来。
蕉爷拉过陈三爷的手,又拉过沈心茹的手,将两个年轻人的的手紧紧扣在一起:“若水,茹茹就交给你了。”
陈三爷眼眶瞬间湿润:“爹!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茹茹!”
沈心茹也泪流满面。
蕉爷转头,目视墙上亡妻的照片:“你俩去给你母亲磕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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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爷和沈心茹来到香案前,双双下跪,陈三爷点燃一炷香,插入香炉,而后两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礼毕,一家人潸然泪下。
陈三爷感觉蕉爷这是在交代后事,自从接触蕉爷以来,还从没见过蕉爷这番状态。
即便现在公司亏空,捉襟见肘,也不至于这么悲观吧。
陈三爷不知道,蕉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年过半百的人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岁月不饶人啊。
自从北平回来后,蕉爷每夜心口疼,师爷孔麒麟请来教会医院最好的医生,开了最好的药,蕉爷还是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下了,就不停地做噩梦。
梦到当年和妻子的生离死别,梦到年轻时的江湖争斗。
全是打打杀杀,你死我活。
一入江湖岁月催,
天下风云出我辈,
是非成败都归零,
宏图霸业一场梦!
蕉爷是以必死的决心,最后托女儿和女婿一下,让他们赶紧远走高飞。
曾几何时,沈心茹和陈三爷多想离开这纷纷扰扰,寻一方僻静之地,没人打扰,没有争斗,炊烟袅袅,花香鸟叫,平平静静过日子。
但这一刻,他们选择留下。
因为,爹,只有一个。
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把老头一个人扔在天津卫,他俩跑国外生活去了,这种事,沈心茹和陈三爷一辈子做不出。
这么长时间的争斗和猜忌,反而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有嫌隙的人合好,反而是真感情。
有感情的人闹掰,那便是大仇恨。
蕉爷接受了陈三爷,陈三爷也打心底认可了老丈人。
现在,陈三爷要替老丈人,把远东贸易公司撑起来。
而第一把火,就要从赌场烧起。
因为远东贸易公司亏空,能够迅速聚拢钱财,填补这个窟窿的,只有赌场。
赌场来钱快啊!
世界三大最盈利买卖:赌场、贩毒、贩卖军火。
贩毒和贩卖军火,陈三爷都不干,那就只剩赌博了。
陈三爷最恨赌博,这一次,又不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