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有些心伤。
小郎君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啊,这种挨揍的试验都叫他。
唐县令横了儿子一眼。
还敢插手公堂,这事怎么闹到死人的地步,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至于那个娇贵小儿。
聪明是聪明,但也太傲了!
真当他是个无知县令,被他两句话一忽悠就拿自己儿子当沙包啊?
薄县令面色冷沉,朝身旁人道“传仵作。”
仵作又验了一回尸,有些惊奇“小郎君所言有理。”
如此,打死刘福的,便不可能是一个小娃娃。
刘禄三十打板是少不了了。
“大人,冤枉啊!”刘禄死不承认。
他绝对不能承认,必须是那个小怪物打死他大哥的!
小怪物打死了人,偿命不说,起码得赔百两白银。
承安观道长下乡普讲律法时,他当时就记住了。
他大哥反正是死,换一百两造福全家死有所值。
唐县令惊堂木一拍“刘禄,到底何人打的你大哥,如实招来,本官尚可免你三十大板。”
刘禄浑身一颤,死咬着牙“就是那个小怪物打的,草民亲眼所见!”
倒是个嘴硬的,唐县令眸色微眯。
“本官给过你机会,你既不要,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言之,扔下一根黑头签。
审案桌上的签是有讲究的,代表的是等会儿这板子如何打。
黑头签,意思就是皮开肉绽,不得伤骨。
这种打法很是震慑,挨板子的、和看挨板子受不住惊吓很容易就招了,但实际上并不致命。
还有一种红头签,意思是不得见血,但伤筋动骨。
就跟死者刘福的伤差不多,看着没什么大碍,拖下去怕是不死也废。
刘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衙役拖了出去,板凳上一按,啪啪就打了起来。
老薄头儿家吓了一跳。
虽然很生气刘家人污蔑阿禅,但这刘禄本就剩了半条命,三十板子一下去,岂不是当场就死在公堂上?
薄七宝搂着阿禅,捂住了她的眼睛。
空气里只剩刘禄的惨叫“…冤、冤枉…就是那个小怪……啊!”
“嘴巴堵上,继续打。”
刘家村那伙儿人吓懵了,县令大人这是要把人打死的节奏?
唐县令扫了眼堂下。
“本县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谁打的刘福,自己招,否则每人三十大板,一个都逃不掉。”
“大人,不是我打的!”
“我们没打他!”
没人注意到底谁打的刘福,他们跟刘福和刘禄一个村的,被那俩兄弟请去示威。
这事儿本寻常,自家的姊妹在婆家挨了欺负,别以为他们娘家没人,必须要去讨个公道。
谁知道刘福就死了!
再说,就算想打死刘福,那也应该是薄家人打,跟他们没关系啊!
可偏偏根据案发现场还原,薄家人当时分别被刘家村人堵在各个屋,压根儿就没碰上刘福。
这诡异的,难不成鬼打他了??
“大人,刘禄晕过去了。”
衙役才打了十板,就来报。
唐县令……真是不经打。
手一挥“全部收押,三日后再审。”
收押那便是要关到牢里的。
七宝绝对不可以坐牢!薄大嫂一把搂住怀里的两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