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等的起,可是严家的老夫人等不起,严素娟的肚子等不起。
终于晋国公冷冷的道:“我朝律法,和离时女家有权带回自己的嫁妆,这样的事还犹豫什么!”
宋忠见晋国公发怒,吓得忙站起来:“是!”
可是现在让宋家拿出这些东西,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就艰难了。
宋家所有的人,都如吃了苍蝇一般。
眼看着周少瑾的人,拿了嫁妆单子,将已经装好的聘礼箱,拆了喜封,一件一件的装车。
装完车之后,周少瑾签了和离书,冲晋国公道:“晚上我将丸药送到府上。”
说完她扶着哽咽难鸣的杨氏出了宋家的大门,上了马车。
青黛与忍冬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
一上车青黛哭着对忍冬说:“姐姐,说句不该说的,自从姑娘出嫁以来,今天是我最痛快的一天,一天天的都憋屈死了。”
“回去可别说这话,难道和离还是什么好事吗?”忍冬忙劝道。
青黛白了她一眼:“总归好过在宋家受罪。”
说完撩起车帘看向外面,不再与她说话。
此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八百里军情加急,车辆行人避让——”
他们的马车慌忙避让到了路边停下。
一人一骑,风一般从他们的车边飞了过去。
周少瑾自然也看到了,嘴角一提,脸上露出了个嘲讽的笑。
“一定是西北又吃了败仗了。”杨氏叹气道,“看看这满大街的流民,朝廷也该想想办法才是。”
周少瑾知道,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已。
只怕这个麻烦只有云南王凌玖宁接手才能解决,就看朝廷有没有这个胆量起用了。
回到周家后,吃了午饭,周少瑾稍作休息,就带了青黛亲自乘车去晋国公府送药。
宋家在他们走了之后,却如炸了锅一般。
宋老太太没处撒气,就冲跟前的李氏骂道:“你就这么听她的,已经贴了喜封的东西,你又倒腾出来,那可是给老二下聘的东西,你吃了她什么好处,胳膊肘这样朝她拐。”
李氏心里委屈,看了宋承风一眼。
宋承风只当没有看到,而是上前轻抚着宋老太太的背劝道:“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儿子自有办法惩治她。”
“不能放过这个贱人,决不能放过这个贱人。”宋老太太一面骂一面哭,“没了,都没了,她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弄走了,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李氏虽然心里生气,可是细细一盘算,宋家以后的日子确实艰难。
莫说给宋承林准备下聘的东西,就是平时过日子,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可是再难,也不能耽误了宋承林娶严素娟,国公府催的紧,已经不能再等了。
缓了几日,李氏拿了聘礼的单子给宋老太太过目。
“看什么看?照着单子准备就是了。”
这几天吃的饭菜都不合宋老太太的心意,此时见了李氏拿来的单子,自然是没好气。
李氏不是以前的周少瑾任人揉搓,笑着软语将宋老太太顶了回去:“媳妇愚钝,这单子上的东西,用家里的还是去账房支了银子买新的?不过账房没有多少银子,恐怕支不出来,这才来请母亲定夺。”
单子上的东西,基本上是比照周少瑾的嫁妆单子出的,现在周少瑾已经将自己的嫁妆悉数带走了,哪里还有。
不过这话,李氏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宋老太太听了李氏的话之后,气的怒不可遏:“账上怎么会没有银子,你这个家是怎么当的?”
李氏躬身行礼:“母亲,几个进项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