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中,周少瑾的骑兵如从天而降一般,伴随着震天的马蹄声,冲进了单鞑王庭。
“南人来偷袭我们了!”一名女子的喊声响彻在黑暗的草原上。
无数单鞑妇孺从梦中惊醒,哭喊着躲避。
单鞑留守的士兵,从酣睡中惊醒。
周少瑾凭借精湛的骑术越过众人,冲到了最大的穹庐帐前。
一队骑兵将她团团围住。
一名单鞑女子骑马与她成对峙之势。
别处正与单鞑人酣战的姬言州回眼瞥见,想驱马增援周少瑾,可是却分身乏力。
“他是南人的领头人,将她拿下。”
女子的话音刚落,周少瑾一拍马背,跃身而起,飞身到了那女子的马背上,将长剑横在了她的颈下:“乌兰公主,束手就擒吧!”
说时迟那时快,乌兰猛地仰头身体后倾,一个旋转躲过了周少瑾的利剑,回身一拳朝着周少瑾的面门而来,紧接着另一只手的马鞭朝周少瑾抽了过去。
周少瑾侧身一躲,双脚用力,从乌兰的马背上跃到了半空,伸手抓住了乌兰的马鞭,使劲儿一带,将她拽下了马,几个回旋,用马鞭将乌兰绑了个结结实实,伸手一提跃身上马,将她横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他们一路向东奔袭,朝着五百里外的武川山而去。
武川山是一个石头山,山下是砂石,没有什么水草,往里走是个狭长的山谷,穿过山谷就是沙漠,所以一般草原人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周少瑾出了武关之后,先疾驰一天到了这里准备攻势,设置陷阱,一切准备好了之后,他们才一路奔袭去了单鞑王庭。
武川山距离大寒千里之遥,单鞑人绝不会想到袭击他们的南人会往相反的方向撤退。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周少瑾已经在山中埋伏好了。
今天是他们离开大部队的第三天,所以今天他们必须从单鞑牧民手中拿到补给。
被捆成了粽子的单鞑公主看出他们的意图,忍不住骂道:“狡猾卑鄙的南人,为什么不能跟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而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纯朴的牧民。”
周少瑾侧脸看了看躺在自己脚下的乌兰,嘴角往上一提露出一个明艳的笑:“我们南人从来都是比试智力,很少单纯的比体力,很多形容体力的词都是贬义的,比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比如有勇无谋,比如匹夫莽汉,都不是什么好词,脑瓜子进屎的人才硬碰硬呢。”
“你骂我脑袋里进屎?你长这么好看,为什么骂的这么难听。我是草原最聪明的公主。”乌兰不服气的反驳。
周少瑾说话一向诛心,一挑眉道:“最聪明还被我抓了,剩下的都是些啥?”
“我考考你,乌兰公主”苏晴也过来凑热闹,“你猜我们为什么抓你?”
乌兰眨眨眼:“为了向你们的王邀功,我可是单鞑得公主。”
周少瑾摇摇头:“为了引你们的勇士来救你,若不带着你,就算知道我们到了这里,他们也未必会追来,他们不来,我们的陷阱不就白设了吗?但是有你在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来的。”
乌兰听了此话之后,嘲讽的笑了:“不要因为你们将他们引来了,就能打赢他们,你们这些男人,跟我们草原的勇士没法比,他们来了之后,会将你们打的满地找牙。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你们的这些小伎俩是不管用的。”
“管不管用, 一会儿就知道了。”苏晴说完,将乌兰的嘴堵上了。
乌兰们怒目等着她们。
不一会儿,一阵杂乱的马婷声从远处传来。
“隐蔽!”
乌兰在心里暗自嘲笑他他们,隐藏有什么用,山脚下就是他们刚刚踏出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