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和那媚药在一起的,还有王家的银裸子。”
说着,江璃戈手心摊开将银裸子展示在大家面前。
“大家都知道,这老虎花纹的银裸子,只有王家有。”
王家一直自视甚高,将被称作兽中之王的老虎作为家族图腾,便连府中打的银裸子都是老虎花纹的。
这一举动,颇受争议,因此整个盛凌恐怕也只有王家有这样形状的银裸子了。
王雅自知大势已去,失力地跌坐于地上,众人瞧她如此模样哪还有不懂的,毫不顾忌地议论纷纷。
“想来,这王雅怕是心悦张公子已久,偏生张郑两府有意议亲,这才想了此等‘生米煮成熟饭’的损招来逼张公子就范。”
“若非被人撞破,谁能想到这王家教出来的女儿竟是如此品性!”
“可不就是。”
这些个大家闺秀,自诩礼仪周全,可遇见这档子事儿了,说话倒是一个比一个难听。
实证摆在面前,王雅无力辩驳。
张引枫虽然心知王雅此番恐怕是设计不成,反遭被坑了一把,却也不敢开口替她辩驳,毕竟……
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于他而言更有利些。
议论之间,王家长辈与侯府的老夫人一道前来,出了这等腌臜事儿自然不是他们小辈可以多留的。
是以,董怜初便招呼着公子小姐们各自回了宴席。
“惨遭诬陷”的江璃戈与“惨遭背叛”的郑宝瑶,则刻意落后了半步,郑宝瑶假意抬手压了压眼角的猩红,语气却难掩兴奋。
“你如何知晓王雅这些坏心思的?”
江璃戈淡淡地勾了勾唇,“可还记得今日在竹林时?王雅说着是来找你的,可却一直都在暗暗打量我,那时候我便知晓她没安好心。”
“她就是个坏胚子!”郑宝瑶骂了句,“张引枫也是,一心想着占我便宜,不然也不会得了我的传话便四处宣扬!”
江璃戈闻言就笑,“若非他刻意宣扬,后头的事情还没这般顺利呢。”
“这倒也是。”郑宝瑶点点头,“明日我便让父亲拟了折子上奏,趁热打铁,解除了这桩婚约。”
“不可。”
江璃戈连忙按下了郑宝瑶的心思,“你不仅不能解除婚约,还要咬死了这正妻之位,同时,你还得大度地允诺许王雅入门做妾。”
郑宝瑶万分不解,“为什么呀?”
“今日他俩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王雅除了嫁给张引枫,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你不让出这个位置,王家才会想着法子解除婚约。这忤逆圣意的罪过,让王家担着便是。”
“王家真肯为了王雅去触圣上的霉头?”
“王家虽非世家,却是人口兴旺的大族。眼下光是在议亲的姑娘就有三位,还有一位长房的公子,去年中了进士正在接洽工部职位。”
郑宝瑶回过味来,“一旦我将此事禀明圣上,王雅就不能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她若是真做了妾,不光姑娘们的亲事不好再议,就连家中公子的官职也会受到牵连。”
“正是如此。”江璃戈点点头,“王家以武起家,一直想渗透到文臣势力中去,这位长房公子是他们极为重要的一步棋,不能因为王雅给折了。”
郑宝瑶不由得竖了竖大拇指,“昭华公主通透啊!”
“那是。”
春日宴出了这般大的事儿,自然也是维持不下去了,用罢午膳董怜初便代表侯府与来宾致歉送客。
出了侯府江璃戈也没有闲逛的心思,径直回宫,往江太后那边去了。
今日白天发生的事儿,江璃戈老老实实地半点没有欺瞒江太后,因为她知道,盛凌皇帝那边只有江太后推波助澜,一切才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