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陪我走一趟吧,”
眼前的鲜卑大营看起来确实没有驻扎的哨兵,感觉也确实有些安静,但是即便如此,孤身涉险却依旧不是梁广所愿意的。
而且他们一行连鲜卑话都不会,便是混也是混不进去的。
“阁下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
渠南碑听罢刚想开口解释,身后那股刺痛再度传来,让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诸位这么多人还带着马,我怎么可能把你们带的进去。”
鲜卑人几乎是户户养马,所以即便未曾回头,但渠南碑只听脚步和闻着那气味便能知道身后的人不但数量不少,还应该带着马。
“这就是你要想办法的地方了,现在想要活着的可是你。我们既然敢来那就是不怕死的。只是不知道我们不怕死,你怕吗?”
梁广靠近渠南碑,低声说道。
渠南碑无奈,只得点头,略微沉思之后,他转头看向梁广。
“如此,我只能将你们押送进去。如若不然,你杀了我也就便是了。”
渠南碑看向梁广。
他意图让梁广将人马分成两部,一部伪装成他渠南部的鲜卑兵士,另外一部被绳索束缚,扮做被俘虏的汉家士兵。
之后由他带着一路朝着大营而去,一路之上若是无人询问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询问,那便也有个说头。
“大兄,此计不妥,若是引来大片人马, 我们又当如何?”
没等梁广做出判断,梁喜率先说道。
“鲜卑人喜杀,并没有留下俘虏的习惯,此计确实风险大了些。”
楚宴也站在一旁皱着眉说道。
梁广未曾言语,只是看向渠南碑。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有其他心思,但这是最好的办法,贵人们都在饮酒,但是其他人却等苦苦守着夜色,如此这般,各部早已不满,正逢今天又没人巡视,便是早有安排的值夜之人此刻也大多早都睡了。而且,便是有那未睡之人,此刻看得有我渠南部战士押送,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多揽上麻烦。”
渠南碑说着指了指周围一片宁静的夜色。
数百米之外,便有鲜卑营帐驻扎,但是那其中,除了些许火光摇晃之外,早已没了任何动静,值夜之人只怕早早的便已经睡下了。
“总归都是赌上一把,搏命而已,你且记住,莫要耍什么心思,但凡有任何不妥之处,我第一个要了你的性命。”
梁广冷声说道。
渠南碑连道不敢,之后带着梁广等人走到渠南部的扎营之处。
和其他很多鲜卑小部落一样,此刻的渠南部内大多人也早就睡下,渠南碑在梁广的陪同之下走入扎营处内,并未叫起其他人,自己带着梁广还有几名跟随梁广夜袭的兵士找了些绳索和服饰。
部分人换上衣物,剩余的人被绳索所缚。
绳索看起来紧紧缠绕,将那些人的手臂捆绑但其实都是活结,而那活结更是被那些被捆绑之人自己拽在手中,若是需要,只用一拉,便能将绳索挣脱。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渠南碑带着梁广一行朝着大营之内走去。
一路之上,正如渠南碑所说,安静至极,便是从许多营帐之中走过,也未曾有任何人从中阻拦。
那些被派遣值夜的鲜卑士兵此刻大多都呼呼大睡,身上散发着阵阵酒气。
之前的一战,他们胜利的太过容易,轻易胜利的假象让这些和大汉打交道并不算多的鲜卑小部落觉得所谓的大汉也不过如此。
想着之前那些面对冲击溃败的士兵,他们根本不担心今夜会有人前来袭营。
眼见穿越了许多小部落驻扎的营帐,渠南碑紧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