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既然还有事,那我们兄弟两便不一同前往了。”
眼见朝着营地之中走去,一直听着梁广和楚宴交谈的刘备率先开口说道。
“此事说来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玄德的,不过尚且未曾定下,今日暂且也不先和玄德提起。宴师,劳烦带玄德他们先行休息。”
梁广想了想,倒也没有要求刘备一同前往。
楚宴闻言点了点头,将刘备和张飞带离,当然,那一直不愿的马而落也被梁广让楚宴带离了他们身边。
刘备和张飞并未跟在身边,梁广平淡的面色终于浮现了几分阴霾。
审配不是蠢人,自己但凡有积攒力量的心,审配一定能够看出,而且想要将自己的打算做成,梁广自然也不会隐瞒审配,这一点梁广自然清楚,但梁广确实也没想过审配会如此快便反应了过来。
但此事终归是要面对,不过只是早一些晚一些的区别罢了。
进入营帐之内,审配独坐一侧,并未坐在当中,但观其面容,略微带着愁容,容貌看起来也有几分疲态,比起之前带着陈球家眷一路逃至辽东之事,还要更加显得年长了些。
“未曾想到不过几日,辽东之事便已经让正南如此费心?”
梁广看着审配,倒是未曾表现任何疏远之意,只是笑着问道。
“辽东之事倒是无碍,只是仲容的想法却让我感觉遍体生寒呐!仲容莫非是有不臣之心?”
审配抬头看向梁广问道。
没有拉扯,也没有试探,审配就这般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审配的态度让梁广未曾想到,却又感觉仿佛是在情理之中,他看向审配:“正南觉得我有反心?”
“此事我不敢妄下定论,不过仲容对于天子终归是没有那么多敬畏之心的。”审配摇了摇头,看向梁广。
作为一个现代人,梁广自然对于所谓的皇权敬畏之心不会那般的充裕,更何况,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汉灵帝的昏庸,对此,他对汉灵帝的尊重自然也就更少了几份,虽然不知何时被审配觉察,但梁广却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不臣之心,只是不愿如同伯真公一般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虽无反心,但却想要在这乱世自保。”
提及自己的旧主,审配面色一变,虽然陈球对他并非有多么的器重,也并未给他太多的机会,但毕竟有知遇之恩,同时对他多有帮助,此刻听得梁广提起,审配不免想到当时陈球的无奈和自己身处雒阳的绝望,一时间,这些情绪当真是略微冲击了审配脑海之中儒家忠君根深蒂固的痕迹。
但是很快,审配摇了摇头,心中责备自己怎会有这般想法,接着,他看向梁广:“仲容既无反心,那我自然愿意鼎力相助,依我来看,仲容若是想要在朝中占据更高的地位,那便要立大功,让那朝中阉宦之人不敢再如此。”
“何等大功方能答道正南所想?要知道便是阳方正,伯真公这般之人都被阉人所害,就连卢公这等天下功臣,也要避阉人锋芒。”梁广摇了摇头,看向审配。
“诸公功劳自然大,不过却依旧不过治世和平乱之功,天子乃是盛世皇帝,对于这些东西自然不会看重。”审配闻言摇了摇头,接着突然看向梁广:“可若是仲容立下的乃是开疆拓土之功呢?仲容留下那鲜卑人的性命,又让高顺,韩当二将带兵前往高句丽,难道为的不是此事吗?”
梁广看向审配,虽然一直未曾和审配提起此事,但审配却已经做出了自己想要拿高句丽和扶余等地开刀的判断。
“正南莫非以为,我们仅仅靠着望平一县之地便能纠集人手,攻陷整个高句丽?纵然高句丽之民不值一提,但却也并非是区区望平一县之地的兵马能够攻陷的吧,更何况,我还并非望平县君。”
梁广有